这、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
“楼、楼层管理员会……”突然想起每天晚上都会来催他赶快回家的那几个值班人员,也许随时会被看到的恐慌略微拉回了一点理性,本多拽住御堂的袖子,“你总不希望被看到这、这样……吧?”
“我让他先回家了。”很坦然的说完,御堂再没给本多找什么借口的机会,他一低头,就堵住了那张已经慌乱到颤抖起来的嘴。
吻,是湿热的,带着酒气的,绵长的,逐渐加深的,似乎能让人陷入永无止境的幻觉的。
本多无法拒绝。
触摸,是缓慢的,挑逗的,时轻时重的,效果卓著的,让人无法不渴望更多更多的。
本多无法抵抗。
咔挞一声,是腰带扣被解开的响动,紧跟着,便是那放火烧身的指尖一点点,一格格拉开被引诱者裤子拉链的声音了。
拉链的长度并不足够长到可以让一个已经基本昏了头的男人觉醒过来,但那只手摸到拉链里面的布料,然后缓缓上下抚动的时候,本多终究还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凭借最后那点还没变成野兽的脑细胞给自己的身体下了个虚弱的指令,一只手抬起来,按住了御堂的腕子。
但对方只是依旧高傲的扫了一眼他干渴的眼神,蔑视一样的轻轻哼了一声,就轻而易举甩开了那不足挂齿的阻挠。
内裤被拉下来了,里面早就迫不及待的物件暴露在空气中,御堂低头看了看,继而挑起了嘴角。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满意么?满意这个昂扬的状态?还是满意这个凶猛的尺寸?!
本多没有时间考虑,因为刚刚不许他反抗的那只手又反过来攥住了他的手腕,然后,那只手就这么拉着他,一点点,一点点,朝着某个本多做梦也想不到会被主动带着引领过去的地方,挪过去了。
接触到衬衣下面滚烫的皮肤时,本多呼吸急促起来,指头沿着脊椎末梢滑动时,御堂的低吟传递过来,然后,当中指缓缓挤进似乎在颤抖着迎接他的穴口时,里面不知何时已是一片湿热的触感,让本多几乎瞬间溺毙。
一阵刺痛,是御堂在啃咬他的耳垂。
一阵战栗,是御堂在揉搓他的□。
一阵难以遏制的冲动,是他自己最真实的本心。
调整好姿势,让顶端对准□的入口,本多扶着御堂的腰,然后……
“嘀嘀嘀嘀嘀嘀……”
一串清脆急促的电子音打破了所有甜腻到显得罪恶的气氛。
“……你、你手机响?”本多哭丧着脸问。
“笨蛋,是你的闹钟在响了!赶快给我擦干净口水起床,周一就迟到的话,这一星期你都别想好过了!”
瞬息间严肃到发青的脸近在咫尺。
本多重重的一阵恶寒,闷闷的一声哼叫,一个翻身,从床上坐了起来。
眼睛好半天才找到了焦距,环视周围的景物,似乎……不是办公室。
啊,对了,这是他的家,他在自家的床上,床头柜上,惊醒了梦中人的闹钟还在喊个不停……
“……该死。”低声咕哝着,本多一伸手关了闹钟。
屋子里安静下来了,出了一身冷汗的男人,至少,除了某个神经中枢之外,身体的绝大部分也算是安静下来了。
“不会吧……青春期不是早就过去了么……”一只手用力抹着脸,本多一幅随时都会哭出来的表情,他多一下也不想目睹自己被单下面仍旧挺精神的下半身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14
—、还是不可爱—
本多唉声叹气赶到公司的时候,想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不要再让他碰见御堂。
梦里碰见一次已经够他受得了,现实中还是饶了他吧。
其实说良心话,本多并不怕承认自己有时候心理年龄低下,他生长的环境极为单纯,从小在民风淳朴的老家长大,直到大学才闯出来,可原本也许会变得复杂一些的新环境,又因为身边多了个克哉,而很难用其复杂把保护欲上扬的本多给同化了。于是,本多还是那个单纯的本多,那个虽说聪明能干乐观爽朗,却总时不时有点莽撞,有点不现实的幼稚的家伙。
这一点,佐伯克哉是很清楚的,他只是不说而已。
这一点,御堂孝典也基本摸清了,但他也选择了沉默。
没必要说吧,若是想讽刺他,可以拿来做说辞的东西有的是,若是想夸赞他……啊,那些词汇不是已经写到评估函里面了嘛,所以……
也还是先算了吧。
又到周一。
那天,御堂没有一直呆在gn,下午被一个电话叫到了某个上层管理者的酒会,自如的应对下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自己的车还在公司里,酒会组织者派司机用路上公务舱把御堂送回gn时,时间刚好是十点整。
想着周一终究还是不该把自己弄得太疲惫,御堂准备抓紧时间回家休息,但他没有想到,路过那间办公室时,会看到灯还亮着。
本多,仍旧在加班。
他已经完全适应了,不过是加班而已,在公司把明天的工作提前做出来一部分,会让他有一种跑在别人前面的快乐。反正家里也没有老婆孩子等着,只要是赶得上末班车,到家洗个澡倒头就睡反而没什么负担。于是,彻底放宽了心的本多即使是有时完成了工作,也会在办公室耗一阵子。就算不做汇总和表格,玩玩电脑游戏总是可以的吧。
然后,就当准备结束最后一局扫雷就收拾东西走人的本多正沉浸在快乐的,安插小标志旗子的严谨行动当中时,楼道里响起来的脚步声便一点点接近他所在的办公室,并最终停在了门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