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听清楚，甚至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是愣了几秒钟之后，他确定那个声音就来自tetsu口中。
“你……刚才……说什么？”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正眨着大眼睛看着他的tetsu，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大对劲，他用了“说”这个词？难道刚才那个声音是tetsu“说”出来的？
然而很快的，他就可以确定了，那个声音的确是“说”出来的。
“k、k……k……”好像怯生生的小孩子一样，从tetsu口中断断续续传出了一个单词。
ken只觉得有种比宇宙大爆炸还强烈还刺激一万倍的惊喜在胸口瞬间散开了。
“你……再说一遍！”嘴咧得好像白痴一样傻笑着，他万分期待的盯着tetsu。
“啊啊……k、k……”仍旧不够清楚，但是ken能明白他想叫自己的名字，虽然那个发音与其说偏向于“ken”，倒不如说更像是“kg”，可这已经足够他欣喜若狂了。
“天哪……你聪明的都过分了！！”一把抱紧了tetsu，他在那个苍白的脸颊上亲了又亲，表情就好像第一次听见儿女叫爸爸一样，“再叫一次！再叫一次！tetsu，再叫我一次！”
“k。”这次声音没有迟缓和抖动。
“嗯嗯，好极了，不过不是‘k’，是‘ken’，看我的口型，‘k～e～n～’，知道吗？”他耐心却又带点急切的教导，但最后tetsu还是只会说成“k”。
“不要紧不要紧，慢慢来好了。”做了个深呼吸，ken决定暂时不勉强他了，“不过，做‘kg’也不错，我是kg，你就是een了，嘿嘿……北村帝国。”
抱紧了怀里的男人，ken颇有些乐不可支，而实际上，从那一晚开始，惊喜就接连不断的出现，让他乐不可支而愈加乐不可支。
……
“最近北村前辈怎么了？好像格外高兴。”e一边刷萝卜皮一边问hyde。
“嗯……他大概是雕花技术又有突飞猛进的进步了，最近一直没有客人再说萝卜雕得好像抽象艺术品了。”hyde干笑了几声，他随便打趣着错开了话题，“你快点把萝卜洗干净了给他拿过去，现在他对雕花如饥似渴。”
“哎，我可听见了。”ken瞪着走过来的hyde，“谁如饥似渴了？我现在看见萝卜都恶心的不能自拔。”
“我这不是为了给你保密吗。”hyde压低了嗓音，“我总不能说是‘北村前辈家的小狗狗学会了说话，他高兴得都快疯了’吧？”
“切……你也可以教你家sakura说话啊。”ken一边动作利落的刮着鱼鳞一边调笑，“到时候咱们说不定能拿诺贝尔奖。”
“我看你是真的高兴出毛病来了。”hyde嘴角抽搐了几下，“当心乐极生悲哦。”
“去去，别乌鸦嘴。”ken白了hyde一眼，“我才不会乐极生悲。”
他的语气相当肯定，而实际上他也的确没有乐极生悲，他乐极生乐。
不过这个乐极生出来的“乐”，乐的有点在他的想象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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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也许tetsu真不是一般的聪明。
在后来，也就是学会了说“k”的第二个星期，他总算能把“k”改成“ken”了，发音很标准，而当ken试图让他学会“kenchan”时却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似乎tetsu在学说话方面只能记住单音节的词，他可以说“kenken”，说几个连着都可以，却不肯加上那个“chan”。
不过有两个非单音节单词他能记住，这让ken意外又意外，一个是“喜欢”，一个是“不喜欢”。
而细想来又的确在情理之中，hyde说狗的心理状态最多也就相当于4、5岁的孩子，这个年龄对外界的看法无非也就是“喜欢”和“不喜欢”。
释然之后，他又发现tetsu无论什么事都会和这两个词挂钩，晚饭“喜欢”，但饭里的油过多了就“不喜欢”；吃完饭后让ken给挠痒痒“喜欢”，但边挠痒痒边数落自己犯下的小错误“不喜欢”；洗澡“喜欢”，但不许甩泡沫“不喜欢”；睡觉“喜欢”，但不许脱光光然后紧抱着睡“不喜欢”；可以甜腻腻说“喜欢”“喜欢”，但不许边蹭蹭边咕哝边舔耳朵说“喜欢”“不喜欢”……
“哎——都说过了，我意志不坚定，当心我变成大灰狼吃了你！”ken瞪着tetsu吓唬他，但那种根本没有什么威慑力的表情却只是让他在迟愣了一下之后更加大胆，热乎乎的掌心在衣服里摸来摸去，让ken想不发飚都难。
“kenken，ken……”一串低沉又柔和的呼唤把ken叫得全身都软了，本来想推开粘在自己身上的家伙，手却没了力气，于是，对方更加肆无忌惮的舔上了他的耳朵，“喜欢……kenken……”
一个简单的而且听了不知道多少遍的词汇突然间让ken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身体软了，某个部位却精神起来。
“那个……你别闹了。”轻轻拉开一点距离，他想逃跑，但是一看到那双水汪汪的眼睛，他不知怎的就脑子过了电。
很突然的，却也很轻柔的，他吻上了微微张开的薄嘴唇。
tetsu没有反抗，也没有动，只是乖乖的任ken结束这个吻，然后，他眸子深处有什么东西开始闪光，然后，他扒住ken的肩膀，探出舌尖，舔上了ken的嘴唇。
这算是亲吻吗？算是回吻吗？但当试探性的舌头想要探进口腔时，ken准备跟理智说“bye-bye”了。
吻是很热烈的那种吻，嘴唇之间没有一点空隙，触摸也是很饥渴的那种触摸，身体之间的摩擦是那么真实的肌肤触感。ken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也不想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他就是想好好温习这个身体，这个他已经好久没碰到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