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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tsu?
作者：viburnu
上
tetsu?
那个一头蓬松金发，总在微笑着的家伙失踪的第二个月，第七十九天晚上，ken不知是第几次的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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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酒吧晃晃悠悠的离开，乘夜班车回家，买票的时候售票员皱眉向后躲着他的酒气。ken笑了笑，什么都没说。车子一路行驶平缓，到站时已是二十几分钟之后了。这是第几家酒吧？从家门前的那家算起，ken一家一家的宿醉，后来干脆坐车往远处跑。无所谓，反正他有的是时间，反正现在也没人在乎他夜里回不回来。
下车后，拐进小巷，深处漆黑一片，尽头是一幢破旧的二层小楼，那里就是他的家了。朝楼门口走过去，从外部楼梯上了楼，然后沿着一半是栏杆的走廊一直走到自己家门口。ken的步子有点不稳，眼睛也有些模糊，他没注意到在他门口是什么，直到听见一声尖叫他才吓了一跳地在脚旁边寻找声音源。
借着楼道昏黄的灯光，他看见一团毛茸茸的东西在脚下动来动去。
是猫吗？他踩到猫尾巴了？
弯腰抓起小东西，他把它提到眼前看了看，距离缩短到不能再短时他才发现那是一只小狗。很小，很瘦弱，毛发一点光泽都没有，脏兮兮的好像风尘仆仆的样子。
“狗啊……”ken挑了一下眉毛，准备把它扔回原处时却被小家伙在鼻子上舔了一下。
手一抖，他没有松开指头。
想了想，他一台脚踢开几乎从来不锁的房门，然后提着小狗走进屋里。
“算了，留下你了，哪天饿得实在揭不开锅，就拿你打牙祭……”
被随手扔在玄关的家伙显然不会听出ken话里的意思，它七手八脚地爬上台阶，然后追着高大男人的背影跑进卧室。
ken蹬掉鞋子，没有脱衣服就裹着被子睡着了，他睡得相当死，甚至连梦也没做，而且这一觉睡得很长，直到第二天下午，他才从肚子咕噜噜的叫声中艰难的醒过来。
一种怪异的触感从耳根传来，似乎湿湿热热的，抬手一摸，摸到了柔软的毛发。
“te？！”一翻身从床上坐起来，ken努力想让自己的眼睛看见那个纤瘦的身体，可在他床上被吓了一跳而躲到枕头旁边去的却并不是什么tetsu，而是一只有着琥珀色眸子的小狗。那双大眼睛很漂亮，水汪汪的好像能看穿一切，清澈而又有些许的楚楚可怜。
但ken那时并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是在一霎那间不明白这小东西是从何而来的。
纤细的身体是蓬松的毛发锁着挡不住的，细小的角微微有点发抖，小狗试着凑近ken，然后舔了舔他的手指。
一种很难以形容的感觉，ken突然间脑子一片空白。
然后，他慢慢记起了昨天晚上。
“天哪……我有毛病。”ken用力闭了一下眼睛，然后皱眉看着面前的小东西，“我连养自己都困难，哪儿还有精力管你啊。”
他叹气，然后慢慢起床，慢慢换衣服，再慢慢往洗手间走去，小狗就坐在他床上看着他，看到ken消失在洗手间门口之后开始在他床上蹭来蹭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又似乎只是在嗅着ken的味道。
没过一会儿，哈欠连天的男人走了出来，那样子和没洗漱之前也没什么区别，他走到床前，看着正在自己被窝里打滚的毛球，犹豫了片刻，终于还是一把掀开被子，把它拽了出来。
“不好意思，我没法养你啊。”好像很认真的口气，ken把小狗托在手里，那种细瘦的已经再没法更细瘦的手感让他有点心疼，“你说你，连个牌子都不戴，我也不知道你是谁家的。”
完全不明白ken的话，小狗似乎很高兴的摇了摇尾巴。
“拜托……”感觉有点被打败了似的，他沉吟了片刻，然后表情变得严肃，“哎，我说正经的呢，你要是有主人，就快快回到你主人那儿去，我没法养你。”
仍旧不明白，小狗再次很高兴地摇尾巴。
ken一头黑线。
“不行。”忽地站起来，他提着小东西就朝门口走，然后把它放在玄关的地板上，随后，他拉开一点门，“你走吧，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小狗看了看门，然后站起来，凑过去朝门外看了一眼，接着很快便缩了回来，他抬头看着ken，很高兴地摇了摇尾巴。
“真要命。”低声念叨着，ken蹲了下来，他指了指自己的脸，“你看看，我不是你的主人，对吧？快回你自己家吧，狗不是都认路的吗？快走吧快走吧，听见没有？我没法养你。”
似乎有那么一点明白了，但是小东西仍旧不肯离开，朝ken凑过去，他把一只前脚按在ken的脚上。
“哎，你别得寸进尺好不好？”现在真的是头疼了，轻轻拨开那只细小的脚，ken提高了音量，“快走快走，我不能养你，听见没有？快给我走，不然我就把你送到捉狗队去！”
这下，对方似乎是明白得差不多了，大眼睛看着ken再不是水汪汪又兴冲冲的，而是蒙上了一层暗淡。喉咙里发出一阵细小的咕哝，小狗低头朝门口走过去。
咬着嘴唇，ken在小东西消失在门外时慢慢关了门，然后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养你，我没地方啊，也没那个心情。”碎碎念叨着，他往里走，可是脑子里对于刚才那个带点可怜兮兮和埋怨的目光让他心头忽而一紧，脚步便停在了玄关处。
“怪可怜的……”自言自语之后，ken好像有点动摇了，他愣了几秒钟，随后突然转身拉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