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咬嘴唇……”仍旧是温柔的声音徘徊在耳际,紧跟着,就在他刚刚松开了咬着下唇的牙齿的刹那,那霸道的物件就顶了进来。
这次,他就是想要再咬着嘴唇忍耐声音,都已不可能了。
“啊啊——!呜……别……啊……太、太深了……”都不知道自己正在再说着怎样惹火的言语,荧惑与其说是在拒绝,不如说是在表达一种无助感。深入脏腑的恐惧与快乐难以形容,在保持着肌体相连的状态下被小心翻转过身来,与对方面对面相视时,这平日里高傲的猫,现在只能做到用湿润的眼饥渴的传达出更多贪求的讯息。
“白……白长庚!那儿……那儿,不行……不行……”深埋在那火热肌体里的物件开始抽|动了,被反复碰到某个地方时,荧惑终于哭着伸手过去,向这个也许是在毁灭他,也许是在拯救他的男人索求带来安全感的拥抱。
白长庚这时候,再不想做什么一本正经的神明,他宁可自己只是个卑微的凡夫俗子,用一个简简单单的“贪”字解答所有烧起来的欲望。
抱紧了那颤抖个不停的身体,感受着彼此像是快要融合到一起,成为所有热度源头的滚烫体温,白长庚轻轻唤着荧惑的名字,然后抬起他的下巴,堵住了那柔软温润的嘴唇。
……
这“好事”,原来真的会让人浑然忘我……
这让人浑然忘我的好事,原来真的能在激越,无助,狂乱到快要疯掉的愉悦之中,给彼此一个彻彻底底的圆满。
这是他们在紧密到像是快要窒息的纠缠之中,不谋而合的最真实的念头……
【】
高温终于渐渐散去的洞府里,白长庚躺在被两人热量炙烤得还丝毫不见冷却的青石板上,抱着伏在他胸口,正用指尖玩弄他发梢的猫。
“哎。”他叫他。
“……嗯?”懒洋洋的回应。
“这次,舒服了么?”原本还算挺认真的在问他,却总觉得带着强烈的情|色味道,白长庚在那只猫红了脸点了点头时才稍微松了口气,“真的?不疼么这次?”
“非要我疼你才放心么。”有点儿用力的拽了一下那手指间缠绕的漆黑发丝,坏心眼儿的猫听着对方吃痛的声音,看着那总缺少了点威慑力的“生气”表情,荧惑心满意足。
“蠢猫……”习惯性的这么说那家伙,可语气里倒是越来越带有娇宠的味道了,白长庚带着笑感叹自己的“堕落”,而后小心帮那只猫弄整齐额前凌乱的酒红色发丝。
“哎,白长庚。”玩儿腻了头发,荧惑松开手指,看着那黑色缎子似的头发轻轻滑落,沉默片刻,才开了口,“你还记得么,挺早以前有一天晚上,在紫禁城里,我附在铜狮子身上,打败过你一次。”
“怎么突然提这个?”苦笑着,白长庚莫名其妙质疑。
“那天,你把我惹急了,所以我忘了最初其实是来找你和解的。”
“是么?”
“嗯。”荧惑的表情很是认真,可说出口的话却让人更加不知该笑还是该气,“我是想跟你商量,你让我痛痛快快打一顿,我就再也不跟你斗了。”
“你这是什么和解啊!”白长庚敲他,“这不是找茬打架么?!”
“嘁……谁让你那时候老是跟我作对来着。”嘴角带着明显就是在推卸责任的耍赖的笑,荧惑用指甲在对方脖子上轻轻划拉,然后在白长庚受不了的抓住他不安分的爪子之后,突然又让另一个问题窜进了脑子里,“对了还有,你说,辰哥和大狐狸,应该能在一块儿吧。”
“……嗯,能。”白长庚挺认真的思索,而后点头,“既然你爹爹说了,想来就不会做不到。”
“我也觉得是。那……”话到了一半儿,忽然有些迟疑。
“什么?”
“你说,爹爹他,以后会找到别人来……喜欢的吧。”
“这……我就不敢说了。”
“可是,当初给了我这半神族血统的那个南方火神,不是已经死了么。”
“其实,我觉得,神不会死的。”
“怎么不会,那阿离不是就化为微尘了?”
“是,化为微尘,也是一种存在啊。”
“等等,你是说……”
“不敢说确定,但我总觉得,既然你爹他现在恢复了原来的本事,也许会再让那个火神复活吧。”
“可是,复活了,不是还是不能在一起么?”
“嗯,不过……除非……”
“!除非,用对辰哥的那种方法?”
“对啊,在六界之中穿梭,换一种身份存在,其实也并不是不可能。”
“可……谁知道呢。”幽幽叹了口气,荧惑重新沉默下去了,只是这沉默持续的时间足够短,短到白长庚还没觉得过度安静,那只猫就又出了声,“哎,白长庚,我问你件事。”
“问。”
“你……可在意我么?”只是一个格外含糊的问题,就已经让容易害羞的猫红了脸,白长庚听着,有点想笑,可还是忍住了。
“嗯,若不在意你,何苦从当初就在你身上花时间?”
“哦。”更含糊的应了一声,好像还不够满足的家伙换了个问题,想表达的,确是同一个意思,“那,你心里,我可能超过你那大少爷么?”
“少爷是少爷,你是你,不能放在一起比较的。”捏了捏荧惑的鼻尖,白长庚觉得自己快要忍不住笑意了,“我对少爷的,是忠诚,和对你的能一样么?”
“那你对我的,是什么?”刨根问底,却仍旧纠缠在同一个性质的问题上,荧惑略微撑起身,等着对方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