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阿默哭了,手却死死抓着对方,不敢放开一丁点,“我以为,你那时说永别,就真的是永别了!”
太倏神没有说出更多的话来,他嘴唇翕动了几次,只吐出半句“是我亏欠你……”,而后,那与天地齐寿的神,就那么跪在了少年面前。
他抱着那细瘦的腰,拼了命似的嗅着干净到极致的灵魂馨香的味道。
阿默慌了神,一如当初那般慌了神,他觉得自己承受不起,然而他不知道,当世人都为这远古的光阴之神而战栗,而俯首,这已经像个凡人那般纠葛于情感再也无法脱身的神明,只为自己唯一会为之心伤的那个人折腰。
“白先生……”指头轻轻拂过那纯白的长发,阿默红着脸颊,终于流露出一个一如当年的笑,“这次,莫要再对我说永别二字了,可以么?”
太倏神只有点头。
然后,他再次牢牢握住了对方那双已太久没被他碰触过的,就恍若还是当初那夕阳里,柳荫下垂钓少年攥着钓竿的,一如既往那么温热的手。
《旦夕间》
叹青春去,少年老。飞红乱,怎叫人思量少。
叹深秋蝶,严冬草。来时错,常落个去时早。
看众生缘,众生报。光阴短,怎断言来生好?
看尘埃落,无心扫。一夜雨,一夜愁何处逃。
天道不逍遥无尽中一场空爱不了
天道不逍遥谁让思念苦心烧,思念苦心烧。
恨青天高,流云少。怯懦时,不如那惊弓鸟。
恨晚风急,严霜早。凄凉处,终究是最喧嚣。
天道不逍遥渺然中一场空爱不了
天道不逍遥谁让寂寞耳根扰,寂寞耳根扰。
听西风唱,云烟笑。旧梦里,又以为故人到。
听红尘闹,俗世吵。回眸处,刹那间泪轻飘。
盼莲台碎,菩提老。还与我,记忆中少年笑。
盼旧时错,此时消。任由我,再拥你入怀抱。
任由我,再拥你入怀抱。
——正文完——
番外一
(上篇在《别那猫妖不当神魔!》里头)
大红的,镶金的,厚重的丝绒幔帐里,是奢华的雕花床,雕花床上纠缠辗转的,是两个汗湿的人影。
“舒服么……?嗯?”羲和一点点抽出仍旧有些硬度和分量的分身,刚撤出一半,就感觉到那穴口仍旧在紧缩,于是,邪恶的猫妖挑起嘴角,“看来是舒服得很了,不想让我出去?”
“你……”红着脸的火神离想要骂人,却终究没了力气,只得任凭那欲求不满的家伙再度缓缓深入到湿润温热的内部,“羲和……够了……”
带了颤音的求饶并不能唤醒猫妖的同情心,反而让那侵略变得更加恶意,很快再次膨胀的凶器一再反复抽送,刚刚都不知道究竟高潮了多少次的,那羲和口中最最可爱最最诱人的阿离,便只有伸手过去,抱紧了那重新造就了自己的黑发男人。
修缮一新的火神殿里,热度直到天边泛起青白才逐渐退去。
然后,就在羲和抱着怀里美人,准备好好睡上一觉时,却忽然发觉到就在大殿外头,有一阵异样的灵动飘过。
下意识的翻身下床,走到门口,刚拉开半扇门,就被一团热乎乎的忽然撞进怀里。
“!小毛球?”羲和吓了一跳,赶紧抱住用小钩子一般的指甲牢牢钩住他黑色衣衫的赤金色毛团,那平时一贯邪恶的脸上,泛起为人父者的温情,“怎么啦,我那会放火的小宝贝~~怎么跑到我这儿来了?”
“爹爹……tat”委屈的叫了一声,毛茸茸软绵绵的幼猫便用力把小脸贴紧了羲和的胸口,“你能不能用什么咒语,让我再也不能变成这个样子啊tat……”
“那为什么?”忍不住笑了出来,已经猜出这毛团的心思,猫爹爹把那热乎乎的小猫托在掌心,“你就那么讨厌让白长庚看见你这样?”
“这样本来就很丢人呐……”
“哪有~~”笑着摸了摸荧惑蓬松的胎毛,宠爱儿子的羲和大人还是念了句简短的咒语,而后眼看着让那小奶猫重新回到了有着酒红色头发蜜色皮肤的少年姿态。
“谢谢爹。”拽了拽黑缎子衣衫的边角,荧惑总算松了一口气。然而,很快就追上来的一股绝对阳刚的神灵之气,却让踏实下来的任性的猫又慌乱起来,“这大笨狗!竟然又追来了!”
荧惑一闪身,躲在爹爹身后。
他瞪着那急匆匆赶来抓猫的白长庚,怒气冲冲却脸颊红红。
“我不会回去的!”
“由不得你。”皱着眉,想霸道一下却又不想触怒羲和这万年猫妖,忍了忍,白长庚还是客客气气施了个礼,“羲和大人,请让我带荧惑回去。”
“带走他,不难,可你总是把他变成毛团,他会不高兴啊~~这又当如何?”
“我……”突然被问得红了脸,白长庚结巴了几下,才低下头去,“我只是觉得……他那个样子,着实……可爱。”
说到最后,可爱两字几乎已经听不清了,“儿婿”这个样子显然让岳父大人欣喜非常,拉住荧惑的腕子,将之揽在胸前,羲和眯起眼。
“再可爱,也终归只是个毛团,可我这宝贝儿希望的,可是以帅气无比,魅惑非常的样子出现在你面前啊~~”
荧惑身上的温度瞬间可以用来烧开水。
“爹爹!!你……你……”
半天没说出一个字来,被彻底猜透了心思的小猫妖又是恼又是羞的从羲和怀里挣脱出来。他忽然觉得,与其对自己这个恐怖的老爹抱委屈,还不如直接跟那大白狗理论或者干脆咬他一口表示抗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