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不当心。”戚燎冷着脸回应，“教训吃足了，下次就能避免了，不是坏事。”
慕池哽咽：“我差点就死了。”
戚燎：“你之前滚下山坡的时候，也说自己要死了。我看你命大得很，能活到九十九。”
慕池的主治医师也没想到，上午刚见面，下午又见了，给他好好检查一番，啧啧称奇：“你这脑袋是真经得住撞。以后小行星撞地球，就指望你的铁头给反弹回去了。”
慕池：“真的吗？”
戚燎皱眉看他：“果然又变傻了。”
慕池噘嘴躺在病床上，单人间，比之前住的还要豪华。
护士给他脑袋上的新伤涂碘伏，“这次伤口很小，不用缝，但估摸着会留疤。”
慕池急了，他才不要自己头上留疤，“怎么祛疤？”
“愈合的时候少吃重油重盐，辛辣不沾，饮食上注意些，只要不是疤痕体质就能痊愈。”
慕池狂点头，“知道了，谢谢姐姐。”
护士被逗得直乐，“多叫一遍姐姐，就给你一个保养秘诀。”
慕池向来嘴甜：“姐姐。”
护士清清嗓子，飞快瞄一眼旁边的酷哥，忍笑道：“爱情，可以治愈一切伤痛。”
慕池：“啊？”
护士婉转一笑离开。
慕池慢半拍反应过来，欲说还羞地瞅着戚燎，“哥哥，你说她是什么意思？”
戚燎：“……明知故问。”
慕池装傻：“爱情啊，我还没有呢。不知道我的伤痛，谁能帮我愈合。”
“……”
“……”
沉默，无声，尴尬的停顿。
“慕池！”忽然病房门被撞开，祝银杭踉踉跄跄跑进来，就跟破产似的，“你可真是我活爹啊！”
慕池柔弱无助地往戚燎身边躲：“你年纪都可以当我爷爷了，别那么说，我害怕。”
祝银杭差点气个仰倒，一张脸凶神恶煞怒气冲冲：“我跟说了一百遍一千遍，让你端着点别崩人设，你现在直接给我拉了坨大的。”
慕池震惊：“我没有，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在你面前拉屎了？？”
戚燎：“这是网络用语，形容干了一件特别糟糕的事。”
慕池振振有词对戚燎说：“他就是污蔑我清白，你别信。”
戚燎从慕池掌心轻轻抽出自己的手臂，对祝银杭说：“祝哥，这里不止慕池一个病人，大家都需要安静，请你嗓门小一点。”
祝银杭就像被掐住脖子的鸭，艰难发声：“好。”
戚燎走出病房，给他们留单独说话的时间。
不出意外的，慕池又被祝银杭训了一遍。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在不同人眼里的区别，比如经纪人，永远是从利益出发；那些状似朋友的人，也不过是人生的一段过客；只有戚燎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