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
生个娃而已,扯什么战术战略的,当她没生过?
徐茵这次的态度无比强硬:
“反正我在医院里订好床位了,大嫂预产期前三天,咱就住进去。当然,要是提前发动了,就立马住进去,不能拖!”
“啥?还住院?”徐母一听眼睛瞪得像铜铃,“这不是浪费钱吗?谁家生娃不是请接生婆上门生的?”她着实无法理解。
徐茵把她妈拉进房,给她捏着肩说:
“妈你听我说,我这不是无的放矢。我们学校有个同学,她嫂子暑假时生了对双胞胎,结果因为养胎的时候没注意,早产了不说,还难产了。
可怜俩孩子一出生就没了妈,一口母乳都没喝上。我那同学到处找人筹奶粉票,买不到奶粉只能喝米粥,这不出月子了还瘦弱得跟个刚出生的小猫崽似的,老惨了。”
她没撒谎,是有这么个实例,只不过不是她学校的,是童桂花从三中听来的,具体是谁她也不认识。
徐母听了神色有些松动。
徐茵再接再厉:“大嫂嫁到我们家以来,够任劳任怨吧?待我、待你和爹,是不是都不错?如今她的手艺还帮咱家添进项,不是我吹,以她这个赚钱速度,最迟到明年过年,咱家就能起新房了。这要是生产过程中有个好歹,你说怎么办?大哥这个年纪不可能不再娶吧?娶个和大嫂一样任劳任怨的还好,万一来个母夜叉那样的,上不孝顺老人、下往死里虐孩子……”
徐母想到那样的场景,一个激灵:“行了行了,你说咋地就咋地吧。”
大不了下次让儿子多寄点津贴回来。
他媳妇生孩子,难道还想用老娘的钱?
徐茵忍不住背过身偷笑了一下。
她娘每次说不过,就来一句“你说咋地就咋地吧”。
秋收的时候,徐茵回了趟外婆家。
月初时,舅舅背了一麻袋山货到她家,除了晒干的木耳、菌菇,还有几斤野栗子。
其中,红菇是单独放的,约莫六七斤。
舅舅没说让她拿去卖,只说:“听你舅母说,你喜欢红菇,就给你单独攒了一包,学校能开伙不?能的话带去煮汤喝。”
徐茵谢过舅舅,回学校后抽了个中午跑了趟城南的中药铺。
店员说红菇虽然也算一味药材,但需求不大,起码来他们这里抓中药的很少用到红菇。真想卖他们倒也能收,只不过收购价不怎么高就是了。
药店的员工让她去开发新区的干货市场问问,那里南来北往的商贩多,竞争大,收的价格说不定会高一点。
但徐茵去看了以后,发现干货市场卖的红菇远不及舅舅家的品相,她突然就舍不得卖了。
这么好的东西,真正的纯天然无污染!
后世这么好品相的野生红菇,不拘多少钱,想买还未必能买到呢。
即便干货市场给的收购价确实比药材铺高,她也不打算卖了,全部囤进系统仓库,留着以后慢慢吃。
谁知道日后还要穿几个小世界,多囤点物资不吃亏。
八零极品小姑子(25)
就这样,她自己当了回红菇收购商。
至于价钱,在市面上普通红菇的收购价上添了两成。
舅舅家的红菇,品相更好,卖贵点完全说得过去。
这次来看外婆,她顺便把钱带来了。
“舅妈,这是红菇的钱。您别说给我吃的,那么多我哪儿吃得完啊,我帮你卖了五斤。”
李阿香起初不肯接,觉得怪难为情的。
山里捡的野菌子,无非就是花了些工夫晒晒干,哪值当外甥女特地送钱来。
可徐茵硬要给,还说这次不收那以后他们家的东西她都不收了。
“你这孩子!”李阿香嗔睨她一眼,撩起围裙擦了擦手,无奈地接过了钱。
拿到手上时觉得不对劲,低头一看:“嚯!怎么这么多?”
“不多,就是城里正常的收购价。舅妈你以前肯定被那些人压价了。稍微压点就算了,毕竟他们上门来收,路费、运费什么的都要钱,但如果压得狠,你攒着,回头我帮你捎出去卖。”
听徐茵这么说,李阿香点点头。
两者一对比,她才知道以前卖的有多廉价,简直便宜了那帮黑心肝的中间商。
难怪那些人每次来,嘴上说着“不挣钱”、“搞不好还得搭运费进去”,实际要是真不挣钱,何必那么积极地年年来?
以前是他们傻,没想通里头的弯弯绕绕。
“多亏茵茵你,不然我们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李阿香气呼呼地说。
“难怪今年他们上门来收,我说不卖,要留着送人,他们劝了我好久。还说给我涨点价,只要我别跟其他人家说……我呸!下次再见到他们,一定揭穿他们的真面目!太可恨了!这么多年占了我们多少便宜哦!”
徐茵安抚地拍拍她的手:“舅妈,下回干脆你和舅舅自己来,不经他们的手。这事说来也简单,组织几个人,赶在那帮人上门之前把乡亲们手里闲置的山货收拢起来,挑去城里卖。虽说出去一趟不容易,但肯定比上门收的挣得多。你们出力多,适当多分点,乡亲们也不会说什么。”
李阿香越听眼睛越亮:“对呀!零星一点点,挑出去卖不划算,但整合起来不就多了?我这就找你舅商量去!让他去找支书说。茵茵啊!这事儿要是办成了,你就是咱大岙村的大功臣!赶明舅妈给你做风干兔子吃。”
徐茵笑着摆摆手。
她只不过出了个主意,成不成,还得看具体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