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把我家意宝的窝收拾收拾。”沈顷哲打了个呵欠,道:“不然他觉得我又老又奸懒馋滑,下次不让我来了。”
于照:“?”
于照:“都是中国话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听不太懂。”
“你听不懂很正常。”沈顷哲说:“等你不孤寡了就懂了。”
于照:“”
于照:“你妹的,臭显摆啥呀!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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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艺南拎着一个网球包,全副武装的抵达了目的地。
这片小区虽然价贵,但入住率并不高,多是许多富人买来闲置的不动产,偶尔来度个假之类的,裴艺南站在门口,看着里面辉煌的绿化和布置,就酸的直冒泡。
门口保安似乎早料到他会来,丝滑的替他开了门禁,给他指了路,裴艺南很快找到了院门,面对那扇欧式雕花的大门,他自言自语道:“姓沈的居然有钱成这样我只敲他一百来万也太下手太轻了。”
他抬起手,还不等敲门,门居然“嗡”一声自己朝里开了,裴艺南愣了两秒,就被里面伸出的几双有力的手给狠狠地拽了进去!
“我草!”他大骂一声,脚下的大理石地面光滑无比,他被扔在地上打着滑出溜出去好远,直滚到地毯上,滚到一张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红木龙首太师椅跟前。
裴艺南傻了,他抬起头,正对着一双黑亮的尖头皮鞋,沈顷哲翘腿坐在太师椅里,双手交叠搁在小腹处,两旁站了十来个人,无一不是魁梧又面目森然的大汉,手里拿上长棍都能学旧时公堂上喊“威武”。
这阵仗是怎么看怎么不合法,裴艺南头皮发麻,手脚发软,他费了好大劲才爬起来,勉力坐直,听沈顷哲慢条斯理道:“p图好玩儿吧?”
“什么p图?”裴艺南说,他吊着眼梢与沈顷哲对视,对方深邃透亮的瞳孔深处,自己蜷缩萎靡的像一条狗,他忽的从心底生出不甘和怨憎。
“没p!都他妈是真的!老子跟盛临意谈过好几年!还是他最纯最嫩的时候!老子给他开的苞!他给老子口的时候连怎么舔都不会,都是老子一点一点教他的!”他恶狠狠笑道:“沈影帝,沈大导演,你用的是我给你调试好的货色,给我交点学费手工费,不过分吧!!”
他言辞极尽猥琐之能,并时刻观察着男人的表情,沈顷哲的眉峰轻轻挑了一下,带着一点儿恶劣的美感,下一刻,他被皮鞋踹倒在地。
上好的皮革磨破了裴艺南的额角,干净无尘的鞋跟抵着他的太阳穴,用力碾着,他的脑袋几乎要陷进地毯里面去,大脑充血到几乎要炸裂的地步。
他眼珠子艰难的挪移,看见男人招了招手,一旁有人拖了箱子过来。
“哟,还带了网球包啊。”沈顷哲笑道:“我不给够你现金还真不好放你走。”
说完,一捆崭新的粉票子迎头砸下。
这些粉票子无一不是新票子,捆扎起来重量能跟砖块媲美,砸下来时散落,每一张的边缘都削薄平整堪比刀片。
裴艺南很快就被砸的满脸冒血,惨叫挣扎,但他脑袋还被踩着,动弹不得。
沈顷哲笑的更厉害了。
“你不是要钱吗?”他手上动作不停,仿佛砸下去的不是钞票,只是一些废纸,“还要不要,要不要?嗯?”
“救命!!救命!!救命!!!”裴艺南杀猪般的叫着:“杀人了!!!”
“放心,不会让你死的。”于照不知何时从楼梯上下来,淡定道:“我们给你准备了最好的私人医生。”
裴艺南:“”
裴艺南终于遭不住,嚎啕大哭起来,“我不要钱了,我不要钱了,你们到底想怎样”
“我们没想怎样,是你想怎样,裴先生。”于照仿佛是这里唯一一个会好好说话的,但也离着沈顷哲八丈远,这种连自己人都拒绝靠太近的恐怖气场让裴艺南气都提不上来,将于照视为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于经纪人!!于经纪人你劝劝沈导!!你们要我做什么都行!!做什么都行!!!”
于照以拳抵颌咳嗽了一声,竟从领口上卸下了一个小摄像机。
“录个声明吧,解释一下你侵犯前队友肖像权的事情,还有污蔑造谣的问题,不过我看你是个老实人,一个人应该想不出这么多招,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啊?”
“是是是!!有人撺掇我来的!!薛梓初!薛梓初才是幕后主使!!你的工作邮箱是薛梓初发给我的!!是他逼我的!!”裴艺南说:“他最近在跟沃尔西格闹,心情不好资源也差,看不惯盛临意才让我来做这个!!真不是我自发的!!”
“交代的比我想的还要快。”于照抬头说:“顷哲,收手吧。”
“我还没玩儿够呢。”沈顷哲说。
“别玩儿了,你把他玩儿死了别人回头玩儿什么去。”于照说。
裴艺南:“”
“也是。”沈顷哲瘫了回去,懒散的抬手,“把钱给他装包装装好,再叫辆车送他走。”
“我不要钱了,我不要钱了!于经纪人我错了!!沈导我错了!!”裴艺南如惊弓之鸟般瑟瑟发抖。
“你还是拿着吧。”于照语重心长,慈悲之中流露出浓浓的凡尔赛,“出去之后薛梓初可能会找你麻烦,一百来万也就是亏支基金的钱,但到时候可能会是你的救命钱呢。”
裴艺南:“”
“视频存好了吗?”沈顷哲闭着眼道。
“存好了,网盘加密也备份了,他如果敢闹,这就是证据。”于照反复循环播放视频,逐帧品鉴:“别说,看这裴艺南,真是一点儿也想不到他以前还是个男团队长,也红过,真真是猥琐下贱,还给钱给他,属实是脏了现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