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巧,我就是这么跟医生讲的。”
沈顷哲的态度从容而无谓,不像是玩笑。
就在这一刻,盛临意的心口盈起一些飘絮般的轻松。
“你居然不劝我保命。”他由衷的笑出声来,难以置信道:“也不说我大错特错。”
“烟花短暂,却绚烂。”沈顷哲说:“没人有资格说它错。”
“真帅啊,长得像小王子一样,怎么得了这样的病”
“你是没听过他说话,嗓音就像风铃一样。”
“我听过!我血管扎不进去,他笑着对我说‘没关系’,我皮都展开了!”
“简直不敢想这嗓音要是去唱歌该多好听,唉,如果手术切掉了的话,就再也不能回去当歌手了太可惜了。”
“那职业生涯岂不是毁了,看他躺在那里我都感觉心疼,唉”
麻醉前后,盛临意神志恍惚,依稀听见这样熟悉的话语。
嘈嘈切切,窸窸窣窣,他一时间无法分辩究竟是在前世还是在今生。
接着他昏睡过去,灵魂如泡沫般漂浮了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他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盛临意,盛临意醒醒。”
“来,握我的手,用力握。”
“眼睛睁开!”
“手术很顺利声门部分没有触及您放心”
平车“哐啷啷”的被推动,周围的景色急速变换,盛临意扑闪了一下眼睛,氧气面罩遮住视线,他看不清什么,人影和景深相交融,化成边界不明的色块,耳边的声音亦是杂乱的,他就是感觉很累,累到想要再睡一觉。
他也便这么做了。
再醒来时,天光大亮。
洁白的沙制窗帘被风吹的如浪滚动,阳光在天花板上投射下斑驳如郁金香一般的影子,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祥和。
盛临意呆了呆,旋即听见——
“youhavebeens”
“executed!”
“yourturrethasbeendestroyed!”
“eneyunspable!”
是谁在这里打游戏感觉还是要输了的那种局
紧接着他的疑惑就得到了应征,因为宋徊发出了愤怒的甩锅之声,“淦!你们看不看小地图啊!倒是支援啊!”
他肆无忌惮的开着外放,就听队友艹着一口浓重的方言恶狠狠还击:“支援屁啊,陪你一起送死吗龟孙儿?”
宋徊不甘示弱:“辅助你是打野老婆吗?一直跟他当连体婴!”
辅助也开口:“是谁老婆都不可能是你这种菜狗的老婆!”
宋徊:“”
盛临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