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莫名其妙倒退到二十米开外的白毛老师,认同地点头:“没关系,你们习惯了就好。”
然后某白毛就冲着我们挥手大喊:“惠!麻烦把小鹿的眼睛遮住!”
我跟伏黑惠对视一眼,最后选择主动闭上眼睛。
——总感觉遇到白毛老师后,做什么事都不奇怪了。
无数大量的信息瞬间涌入脑海,无下限自动运转,附近所有建筑、人以及地面上残留的咒力残秽,源源不断地映入“六眼”中。
就像是待机了几十个小时后重启的电脑,清除了缓存后,处理信息竟然更快了。
“哇哦!”被关机重启的五条悟惊叹了一声,然后认真地思考,“惠,我觉得我真的很需要一个大脑清理助手。真的不能带回高专吗?”
伏黑惠吐槽:“你确实是该倒一倒脑子里的水了。别闹了老师,请不要给普通人造成困扰。”
这里的普通人指的是作为普通人长大的我。
五条悟举手投降,走回我们身边:“好吧好吧,我也就是说说。既然限量甜品也买到了,就回去吧。伊地知该等哭了吧?”
伏黑惠:“……你也知道啊?”
五条悟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今天见到你很高兴哦小鹿同学,下次再见。下次请你吃仙台的喜久福怎么样?生毛豆奶油真的巨赞哦!”
“听起来真的像诱拐jk的怪叔叔了,五条老师。”我任由白毛老师揉乱我的头发,睨了他一眼。
五条悟哈哈笑着,揽过伏黑惠的肩膀,在伏黑惠嫌弃的目光中,压在他肩上。
他们冲我挥手:“再见啦,下次见啊!”
数学课刚下课,后排的阴影就几乎要蔓延到我的位置上来。
我小心谨慎地往前挪了挪椅子,避开可能会被波及到的范围。
中原中也正抱着脑袋瞪大眼睛盯着上节课刚刚发下来的小测题,一脸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是这个分数?我明明熬了一整夜在背真题!为什么一题都没有考到?!”
中原中也咬牙切齿,拿出手机:“可恶,我一定要把卖我真题的人揍一顿啊,就这也敢值2000円?而且学这些到底有什么用啊,不管是经营赌场还是珠宝走私,明明都用不到微积分吧?!”
坐在前排的我张大嘴:你到底要不要再听一听你每天都在说些什么啊中原同学,而且有没有可能……这个真题是指曾经在考试中真实出现过的题目?
已经开始为自己同学毕业后大概率在铁窗后泪眼相见的未来,从离谱变成镇定。
“啊咧?”坐在隔壁的太宰,也果不其然地张开了他的嘴。他一边捂着嘴笑,一边斜看着新同学,“中也又是不及格啊?为什么会有人套公式都不会啊?又是数学满分怎么办?好想分给中也一些分数啊,好苦恼~”
然后我清晰地听到身后笔杆被捏断的声音,感觉身后像是腾然而起一簇火焰,中原中也用可以咬断牙齿的声音挤出来一句话:“有本事,放学门口见。”
而浇起这团火的罪魁祸首果断拒绝:“不要,今天约好了跟桌游社的前辈一起打街机。中也自己玩去吧~”
中原中也非常果断:“我也要去。”
太宰治嫌弃地摆手:“呀哒,每天跟你在一个教室已经很难以忍受了,不想要放学的时候还要看到中也的脸,会再也无法呼吸。”
中原中也:“我可以现在就让你无法呼吸,要试一试吗?”
太宰治:“欸——不要。”
最近这种类似的对话,相似的场景,总是会在一天之内多次上演。
我习惯地叹口气:“为什么总有种猫狗大战的错觉。”
前排的松山结衣坐在椅子上转了一个圈:“也许并不是错觉。”
另一边的酒井佳奈举着笔微笑:“也许是五千字的检讨外加打扫一周的厕所还不够令他们记忆深刻。”
我再次叹口气,收拾课本,从座位上站起来,拒绝再看旁边两个幼稚dk,同班里几个交好的女生一起慢慢走出教室。
下节课是体育课,男女生的体育课是分开上的。这个月我们女生是打排球,男生是网球。
我跟松山结衣还有酒井佳奈一起先去更衣室换上运动服。
“说起来,上次看完我们学校跟别的学校的排球练习赛后,就对排球还挺感兴趣。虽然还不是特别懂规则,但是有在网上搜索过我们学校之前春高冠军的比赛视频。”我回想起那些男生们奔跑的样子说着。
“上一次你去帮忙当一日限定经理后,有段时间排球部的dk天天发消息问我下一次限定是什么时候。如果你真的感兴趣,也可以考虑应聘社团经理哦,今年高三年级引退后,他们本来也要重新招社团经理。”酒井佳奈边换衣服边说。
“她肯定不会同意啦,”是松山结衣,“她真的很懒,上次跑一千五的时候我看到了,她偷偷躲在树后面,等我们跑到最后一圈才出来跟跑到终点。”
松山结衣吐槽:“所以排球部社团经理这种一听就需要运动的部门,绝对不适合她。”
“话是这么说啦……”我有些不服气,“我才不是懒,我只是弱不经风,无力运动。”
酒井佳奈:“……再这样连我也要吐槽你了啊。”
“不过说真的,我也觉得你受不了排球部的训练。虽然部门经理不需要在场内跑跑跳跳,但是也要帮忙做记录,打扫卫生,传球捡球,对你来说应该已经运动量过度了吧?”酒井佳奈眨了下眼,“而且你知道为什么我的幼驯染明明在排球部,但我却没有去做排球部经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