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明白了吗?现在你唯一要做的就是不麻烦任何人一个人乖乖去死啊。”
男人深深俯首,泪水湿润了一片地面。他说:“大人,我知道自己罪孽深重,自清醒以来我无时无刻不在悔恨。”他十指用力到把手心都掐出血来:“我好恨啊!恨我自己以前的残酷,恨不得给自己来上几百刀。我自己怎样都无所谓,但最后还是想为别人做点什么再去死,到那时,不必大人您说什么,我自己就会手刃自己!”
漫长的沉默过后,他说:“你不能出现在悟他们面前,等一切结束后,自己找个地方安静的死去吧。”
男人瞬间惊喜起来,斗志昂扬:“是!”
“你的名字?”
“飞蛾正道!”
未怜久:“……这不是你本来的名字吧?还有,你撞名了,换一个。”
男人苦思冥想:“烛火正道?”
未怜久叹气:“放过正道吧。”他蹲下身看着男人,拉平的眼线下露出的半边金色瞳仁格外冷寂:“我们要做的事从来都与正义、与光明无关。我们只是一颗不甘于枯萎的野草,绝望与愤怒是我们的火焰。”
男人眼睛一亮:“所以我叫……”
“所以你叫傻宝,好了,就这样,没商量。”
“等一下!”傻宝傻眼了,但在未怜久的目光下弱弱的把嘴里的话咽了下去,“好、好吧。”
最后未怜久礼貌询问:“需要我为你治疗吗?”
傻宝作深沉状:“不用!大人,您不觉得我这样更有革命的悲壮感吗?”
未怜久:“……你随意。”
傻宝:“大人,我有什么任务吗?”
在他期待满满的目光中,未怜久咽下了原本的要说的“没有”,他思索片刻,“你的任务就是劝说与策反。”
明明未怜久还没说什么,傻宝一脸明白的表情,随即迫不及待地消失了。
未怜久:“……要潜伏,算了。”
他心好累。
再做点正事
未怜久被带到了一个昏暗的房间。
他觉得应该感谢对方,如果不是来到这里的方式足够隐蔽,他还要多费一些功夫清理痕迹。
路仁一郎恭敬的退出了房间。
黑暗中传来了老人苍哑的问审:“未怜久——”
未怜久点点头:“我是。”
老人的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理所当然:“你作为咒具使,理应为咒术界贡献力量。现命你与我们立下束缚,以后你所有的咒具归我们所有,作为交换,准许你成为加茂家的家臣。哼,为我们的恩赐欢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