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顾溪眠同时也很?清楚,不?管庄迟的反应再怎么像是受到威胁的oga,实际上也依然是完全保留有挣脱或者反过来压制她的能力的。不?管怎么说,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律,oga的信息素对于alpha来说永远都是吸引力大于威慑力的,也就是说……真?正压制住庄迟的不?是顾溪眠,而?是她自己。
好听话。说了不?让碰就真?的不?碰。顾溪眠想。明明手上都难耐地攥皱了沙发的布料了,这么能忍,或许该给一点奖励的。
或许是已经?受到交织着的信息素的影响了,顾溪眠脑中有些轻飘飘的,她慢慢靠近庄迟,到几乎与她鼻尖相贴的地步,一呼一吸都是庄迟的气味,顾溪眠喃喃地问:“你现?在想做什?么?”
感觉到庄迟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动了动,但很?快被?克制住,顾溪眠看着那双变得迷离的清亮眼眸,诱哄似的将?声音放的温软:“什?么都可以,说出来,好好地告诉我。”
庄迟的眼神躲了一下,但顾溪眠不?许她躲,勾着她的下巴要她重新看过来,庄迟很?快就败下阵来,顾溪眠眼见着她整个人都因害羞而?可怜的泛起红,最终还是放弃了挣扎,小小声地说道:“……想吻你。”
心神稍恍惚了一下,顾溪眠仿佛看到初次易感期时的庄迟,那时她就是这样,害羞又不?知所?措地说着“我还想吻你”这样的话,时至今日,她们已经?成为恋人,也已经?真?真?正正地接过许多次吻,怎么这人还是只?会这么想……又还是会为这件事而?害羞。
也不?知该说庄迟太纯良了还是怎么样,而?不?管庄迟是不?是还像当初一样,至少她自己的心境与那时是全然不?同的。顾溪眠轻轻叹了口气,从善如流地靠近,贴上庄迟的唇,又保持着这样的姿势在庄迟要有所?动作前轻声道:“别乱动。”
现?在的顾溪眠可不?怎么讲道理,她揽住庄迟的脖颈,湿湿地吻进去?,纠缠到彼此的气息都乱的不?成样子,将?她听话地没有随便乱动的alpha吻得眼睛红红,然后一路往下,顺着心里的冲动在庄迟的腺体?上咬下去?,犬齿确实地在皮肤上稍稍用了力,在听到庄迟的吸气声时才退开。
“……现?在呢?”
顾溪眠说着看向庄迟,重新问道:“你想做什?么?”
庄迟没说话,她紧紧咬着下唇,身体?绷的很?紧,眸光却微微的散。顾溪眠知道这大概是快要忍耐到限度的体?现?,她轻轻呼气,压着狂跳不?已的心脏,若无其事地打出一记直球:“想不?想标记我?”
她这句话落下的同时就引起庄迟剧烈的反应——用力地向反方向扭过了头,是不?假思索的抵抗。但顾溪眠不?满足于此,她不?打算放庄迟躲开,硬是捧着她的脸要她转回来,呢喃着说:“如果你标记了我的话,我刚才做的那些事、你都可以报复回来,什?么这也不?许那也不?许,通通都不?作数,全都会变成你说了算。”
顾溪眠的声音很?平静,阐述事实般说着:“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我会无法违抗你动了真?格的命令,我会不?得不?听你的话,你甚至可以不?顾我的意愿,无论多么难以启齿的事、只?要你想,那我都没办法对你说一个不?字。
或许这个世界大多数时候的状况都没有顾溪眠想的这样不?堪,但从本质上来说,alpha就是有着天生克制着oga的优势。而?更可悲的是,这是一种日渐根深蒂固的在物理和心理上的双重压制,即使被?标记后的oga在将?来成长的多么优秀多么强大,只?要标记了她的alpha是个混蛋,那她就注定很?难逃出囹圄。就像在象小的时候将?它拴在它还无法挣脱的木桩上,等它习惯下来之后,即使这头象将?来长大了,力量足以挣脱那个木桩了,但它依然会在被?拴在木桩上时安静下来。
可那个木桩有什?么力量呢。顾溪眠曾经?想过。拴住它的又究竟是什?么呢。
“……只?要你咬下去?。”
顾溪眠揽过庄迟的脖颈带着她在沙发上坐直,又将?她按到自己的腺体?那一侧,然后闭上眼,轻声道:“我就会……成为只?属于你的oga了。”
说不?上是在逞强,也不?算是一种妥协。顾溪眠只?是觉得如果要她做出选择,那她会选择承担这样的风险,选择停留在庄迟身旁。如果要找出一个理由?来,那就是顾溪眠很?清楚,如果她和庄迟易地而?处,换成她是alpha,那她是会在庄迟的腺体?上咬下去?的,因为有着绝不?会依仗着信息素压制去?伤害庄迟的自信……怎么说都好,总之她毫无疑问是会标记庄迟的,顾溪眠对此非常清楚。
那么现?在,她也不?会躲开庄迟的标记。顾溪眠自知已经?撩拨的过分?,又已经?摘掉庄迟的止咬器,接下来会被?咬几乎可说是水到渠成的事——
明明是这样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但应有的被?咬下的刺痛感却久久没有传来。被?她揽在颈侧的庄迟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终于有了动作时却不?是咬下去?,而?是撑着沙发,慢慢退开一点。
这样小的动作却似乎已经?耗费她全部的力气,顾溪眠看着庄迟有些精疲力尽似的垂下头来,让两个人的额头相贴。
“……怎么这么害怕呢,顾溪眠,”她轻声说,声音略微哑着,却足够温柔,“没事的,你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