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雪简洁汇报完,合上文件,道:“a下周过来拍代言图,你和江堰,没问题吧?”
小腿没入水下,顾商坐在岸上,低低念这个名字:“江堰……”
他笑了一声,“能有什么问题?”
秦则雪刚想开口说“别影响她工作就行”,就听男人继续道:“但你提醒我了,我和他之间,的确还有一笔账没算。”
顾商站起身,陈助理立刻为他披上浴巾,他翻了江堰的牌子。
“江堰,御庭,周一晚上八点。”
作为团体组合,出道了一定时间,成员们分别会积累不同的人脉以及粉丝,一般都不单止团体活动了。更何况是九年的老年团a,五人都有不少的个人工作,现在还回归,只能算得上是粉丝福利了。
成钦在拍偶像剧,郑年烨和宋其亭在出演综艺,林稚珉年纪最小,据说有回去读一读书的想法。而江堰,这么长时间,只有两部拍完的电影、一部刚被顾商搅黄的电影和几首为电视剧作曲的op。
经纪人曾一度非常苦恼,还特地找人谈了谈未来志向。他是六年前开始当a的经纪人,那时候a已经出道三年,说实话,只要是个有野心的成年人,大致发展方向一般都定下来了。
江堰也不是说没人请,正是因为除了活动外不怎么露面,所以大家越发想请到他,可江堰通通拒绝了。综艺吧……郑年烨和宋其亭能带带,虽说价值不大,但多让粉丝见见这个人也是好的,谁知江堰表明:“不想上台当棵树。”
经纪人很抓狂:“要不当一棵稍微活泼点的树?”
江堰面无表情的,低声道:“我有事情做。”
经纪人只好不说了。
今年的回归已经快到尾声,a早上练舞,下午参加团体电台节目,晚上打歌。
彩色闪片从天而降,江堰稍稍喘着气下了台,他对快怼到脸上的镜头点了点头,宋其亭双手比着耶晃来晃去,拿着摄像机的是sks的工作人员,他们一路跟拍,这些保留的视频会稍做剪辑后作为花絮放到achannel里,供粉丝们观看。
后台日常大家都比较放松,随意地聊着天,让粉丝看他们真实的样子。成钦撕开鸡胸肉就吃,宋其亭当场卸妆,林稚珉解开扣子,郑年桦坐姿还有些不雅,江堰玩着手机,忽然,他的表情有些异常。
“诶?我们江堰是看到什么了吗?”刚好采访轮到他了,他的脸被纳入镜头,工作人员邪笑着下套,“莫不是女朋友发来的消息?”
a出道时的平均年龄算不上小,除了江堰18岁、林稚珉16岁,其他三人全二十打上,最大的成钦还22了。现在过了九年,五人平均年龄三十,粉丝们在恋爱方面也变得宽容了,甚至有些同他们一起长大的,还操心得不行。
“我都谈了五个了,怎么除了老二有一次绯闻之外丁点水花没有啊!”
“该不会粉上一个和尚团吧……”
“难不成真是gay。”
是的,五人纯纯正正的事业批,可能是因为是在小公司创出来的,所以特别地珍惜现在拥有的一切。
江堰摇了摇头,大大方方地将手机屏幕展示给镜头看,上边是家里的监控画面,“我的猫刚刚打烂了我的水杯。”
采访很快就过去了,等人都过去,江堰重新拿起手机,是顾商的秘书:周一晚八点,御庭酒店顶层。
江堰还未看具体内容之前,首先注意到了两人上一次聊天的时间,2015年10月14日16:37,八年前。
太久违了,这种被通知宠幸的感觉。
被睡的人没有资格拿到顾商的联系方式,一般都由秘书负责通知。
他曾经有过顾商的私人号,不过被删了。
御庭酒店……江堰短促地“哈”了一声,意味不明。
今晚还是睡不着。
顾商盯着窗外看,他将床挪到了窗边,一睁眼就能看到江,今晚一共有7艘不同的游船,来来回回的。
其实他大可继续找像江堰这样的人,诺大世界,他不信真没有。
可真要找起来,哪那么容易找到,至少顾商试了七年,也没找到。
奇葩的人一大堆,惹人厌烦的更是多,说得好听是他在嫖他们,实际上何尝不是他们在嫖他?
他们爱透了顾副总一掷千金。
总之时间越来越长,他觉得没意思极了,还不如吃药。
何今安能待在他身边那么多年也是这个道理,前者作为床伴是无趣的,但作为出席聚会的伴侣是合适的,因为识相听话,便留着了。
想睡觉,顾商闭上眼。
转眼到了周一,江堰从舞台上下来已经晚上7:02分了,来不及换衣服卸妆,他同经纪人说了一声后便打车到御庭酒店。
黑如薄纱的定制衬衫外披着一件黑西装,不是隐隐约约透出肌肉线条,这跟丝袜一样脆弱的布料压根一览无余,原本就明显的胸肌和腹肌再次被化妆师加深。
艺人的头发都不许剪得太短,以防做不了发型。
江堰有往后撩刘海的习惯———嫌弃挡眼睛,因此平常洗完头,自然风干后头发会顺着原本发缝的位置自然稍稍分开。
这次造型师将头发分成了三七分,用夹板固定出蓬松的弧度,再用吹风机吹乱,为了拥有更凌乱的纹理感,七分那边的刘海往前随意地拨弄,只露出一半的额头。
脸上也画了淡淡的妆,没有眼影没有口红,只是着重突出了深邃的轮廓与英挺的鼻梁。
或许是艺人经常换造型的缘故,见过无数帅哥美女的顾商每次都会有一点被惊艳的感觉,但也仅此一点了,因为厌恶大大盖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