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种无法忍受的难受。
他有点生气。
或者说,有点嫉妒。
于是楼初往后退了一步,想要开灯。
千稚水牵住他的手腕。
哪怕眼前是漆黑的,但两人之间的反应还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
“学长。”楼初听到千稚水放轻了的声音,“弄完再洗澡,还是……洗完弄?”
-
翌日,上午七点三十分。
千稚水正在换衣服。
他的骨架不会显得粗壮,但也不会过分娇小,从小练习散打的缘故,肌肉线条紧致,背也直,后背的蝴蝶骨异常漂亮。
他从行李箱里拿出白t和牛仔裤。
楼初撇嘴。
白t恤牛仔裤,怎么看怎么青春。
“你今天怎么穿那么好看?”楼初说,“因为要和叶辰出去?”
“诶?我平常也这么穿呀。”千稚水觉得楼初的语气不大对劲,转过身。
楼初:“……哦。”
他刚睡醒,裸着上半身,睡眼惺忪,头发凌乱,并且看起来情绪不大高涨的模样。
千稚水帮楼初压下翘起的几根碎发,问:“今天的学长怎么有起床气?”
“没有。”楼初说,“就是觉得你穿得太乖了,出去玩么,应该野一点。”
千稚水:“?”
楼初:“不对,应该走特工风,白t太好看了,加件黑外套吧?戴个帽子,口罩?脖子也得挡,我借你条围巾?”
千稚水:“……学长,今天三十三度。”
“好吧。”楼初看起来蔫蔫的,“那换紧身裤豆豆鞋呢?戴个假发?”
千稚水满脸茫然:“???”
“不对,也不行。”楼初抓住千稚水的手,“要不别出去了,鸽了吧。”
千稚水:“???”
“算了。”楼初薅了一把头发,生无可恋的仰面躺下,“当我没说,我可能没睡醒,你先去吧,我再躺一会。”
从昨晚开始,楼初就发现自己的不对劲。
他们并没有做到最后。
可他仍像是发了疯,或许是本能,又或许是某种无法言说的占有欲,他的动作有些粗暴,摁住千稚水的肩,在昏暗的灯光下,在深陷下去的、雪白的软被中。
许久之后,他将脱力的人翻过来,漂亮的眼睛被手臂挡住,薄薄的汗水泛在脖颈和额间,晕染出一份滚烫又暧昧的绯红,胸膛上下起伏,呼出的气息都是灼烧过的。
心脏不受控制的撞击胸膛,像滴入水里的蜡,刹那间沸起浓烟,迷了眼,有种难以抵挡的晕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