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车风驰电掣地在街头穿梭。
叶清羽担忧地看向身旁的漂亮老板。
女人软绵绵地倒在座位上,红棕色长卷发有些凌乱,桃花眼可怜兮兮地沁出潮湿水光,脸颊也苍白得没有丝毫血色。
为了抵抗疼意,她的齿尖将下唇咬得鲜红,像快要流血了。
眼前这一幕很熟悉,熟悉得她心里无端揪痛,竟像是?恨不能那痛苦能转移到自己身上。
叶清羽耐不住这种?复杂而强烈的心疼,一手为上司撑着太阳伞遮阳,一手伸到女人唇前,“裴总可以咬我,别?把自己嘴巴咬流血了。”
裴小?熊猫已经疼得思绪凌乱,小?兽的野性在痛感?里放肆起来。
她张嘴就咬住年轻女人那截皓白的手臂,锐利的犬齿尖尖在细嫩肌肤中?留下圆圆的凹槽。
叶清羽抿唇,一声不吭地承受湿软的刺痛感?。
她好像有点习惯这种?感?觉,就像曾经养过什么爪牙尖尖的小?兽,常常被咬和挠出印子。
担心弄伤自己的人类,裴小?熊猫努力挣出最后几分力气,不让自己咬得太狠。
但到医院时?,叶清羽的手臂还是?留下了显眼的紫红咬痕。
“哟,才出院几天,是?什么风把我们裴小?能又吹回来啦?我猜猜,是?水果味的风?”
小?动?物医院里,柳绵穿着白大褂,双手抱臂,戏谑地看着自己即将接诊的病人。
“快点给?我打针。”裴小?熊猫虚弱地捂着肚子,疼得没空搭理?这只羊,“我要吊水。”
可等火急火燎地住进病房,真要开始吊水时?,她瞧着那细长的针,又忽然闭上湿漉漉的桃花眼。
睫毛浸出潮湿水泽。
“等等。”
柳绵扎针的动?作一顿,好整以暇地看了眼自作自受的小?熊猫,“又怎么了?”
裴小?熊猫拉高被子,整只缩进被窝,“我要准备一下。”
这一准备,就是?漫长的两分钟过去。
叶清羽站在旁边,看见漂亮老板缩在被窝里,疼得发抖都不肯钻出来,不由担心:“是?晕针么?该怎么办?”
“只是?单纯怕打针痛。”
柳绵有些没眼看。
知道裴小?熊猫和新养的人类腻歪着,连临近发情期都不愿收敛和回避,她有些没办法地说:
“叶清羽,这件事要麻烦你帮忙了,得按着她把针给?打上。”
叶清羽抿了抿唇。
这般拖下去也不是?办法,她思忖几秒,坐在病床边,轻轻地喊:“裴总?”
边说着,边试图掀开盖过裴总脑袋的薄被。
女人方?才在被窝里磨蹭好一会儿,此时?红棕色长卷发愈发凌乱,脸颊也憋闷得潮红,望来的眼眸可可怜怜的,像只无助又脆弱的小?动?物。
“打针远没有肚子疼难受的,况且只在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