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牛猫望向祝七,嘴巴微动:“哞呜。”
我要跟你们走。
祝七在路上收到华阿姨的消息。
华阿姨发来一张照片,照片里是客房开了一条缝的窗户。
她惋惜又无奈地说奶牛猫实在是聪明,自己开窗跑了,看来是没这个缘分。
华阿姨:[也不知道它晚上会不会再叼只老鼠过来……]
祝七看着趴在他腿上的猫,有一种从别人家偷了孩子的感觉,不好意思地回复:[华阿姨,它跑出来找我了……]
他拍了张奶牛猫敦实的背影:[它非要赖在车上跟我们回家,对不起]
华阿姨顿时高兴地说这有什么好道歉的,它没事就好。还说,既然这样说明它跟你们有缘分啊。
“好好对它吧,”华阿姨发来一条语音,“如果没法养也不用勉强,随时可以送回我这儿来。”
祝七惴惴地看了眼徐景祎,回了声好。
但他心里也七上八下的,摸不准徐景祎是什么意思。他没赶走小猫,但也没说可以养,在祝七和奶牛猫面面相觑了几秒后,只说了句:“上车。”
以徐景祎的性子,没有明确拒绝,就是代表可以。
难道他这就要有人生中的第二只猫了吗?祝七努力地按捺住欣喜。
但他从来不是只怀会隐藏自己情绪的仓鼠。徐景祎余光中瞥见少年明媚的表情,头疼于自己又一次退后的底线,却又觉得这样似乎也不是一件坏事。
又或许,是老师的话在他心里留下微妙的痕迹。
他从前只觉得宠物麻烦,可现在想来,或许每只宠物对主人来说意义各有不同——那么这些猫对祝七的意义呢?
徐景祎不由开始思考这个之前从未想过的问题。
车子没有往家的方向开,而是再次来到宠物医院。
祝七帽子里的鼠耳朵紧张地竖起,接着原本安稳趴在他膝头的奶牛猫也半坐起来,背毛带着几分抗拒地炸开。
“你也害怕医院吗?”祝七终于找到同道知音,“医生很可怕对不对?”
“哞呜——”
“对吧?你也这么觉得!”
徐景祎熄了火,替他按开安全带:“听得懂它说什么?”
祝七诚实地说:“听不懂,但我觉得是这个意思。”
徐景祎没有反驳。
实际上这只猫炸毛的原因确实是宠物医院,但不是害怕,那声牛叫是在骂宠物医院的logo丑到它了。
徐景祎;“。”
有祝七这个难以分辨异常的先例,他现在对于这些心理活动丰富的都动物都产生了一丝疑心。
接诊的医生还是之前那位。
看着他们俩,又看向祝七怀里的那只猫,医生习以为常:“又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