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一段时间,天庭众仙都能瞧见一个白衣娇俏的小仙子陪在哪吒三太子身边,两人朝起同去演武场,夕落同回云楼宫,如胶似漆,如影随形。
众仙众说纷纭。
“唉,煞神的春天”对此,天庭还算是知情人士的天蓬元帅叹了一声,“他也有春天了,本将的春天在哪里啊”
仍有不死心的小仙娥,看着哪吒太子一如既往的高傲冷漠脸,表示了不同看法:“听说只是他身边的小灵宠灵宠而已嘛。”
喜恰不知道这些,她心无旁骛修行了很长很长时间,偶有一日,却在天庭演武场瞧见西方灵光乍现,登时顿住了手中的剑。
哪吒的火尖枪偏过一分,擦着她的鬓发而过,原本与她对练时他就很小心,毕竟她在他看来还是很弱。
于修行一事上一向很专心的三太子皱了皱眉,不太高兴:“怎么回事。”
喜恰已收了双股剑,望去西方。
那道灵光只是一闪而过,还残存着微弱的绵金光晕,不细瞧已经瞧不出痕迹。
但她的神色渐渐黯然了下来,嘴唇紊动:“我要回去一趟灵山,小主人。”
“回去做什么?”哪吒错愕一瞬。
喜恰没回答,是一下太难受失落忘记了回答。
她如今的腾云之术学得极好,又本就敏捷,竟真一下从还在等她回复的哪吒面前窜走了。
灵山是一如既往的清寂,并非是有风雪孤寒,相反灵山山水秀美,向来春色漫山,只是僧袍重重,在喜恰看来总是一样的颜色。
唯有一人的僧衣鲜亮无比,与其他僧人都不一样,连他住的僧院也很有生气。
那人就是她一直记挂在心上的恩人,金蝉子。
“喜恰,你怎么回来灵山了?”有从前相识的小灵兽瞧见了她,诧异问道。
但喜恰心里惦念着事,一时没能回答,修行仙法后她脚程极快,不过一会儿就到了山坳间的小院,不过已是院门紧闭,空无一人。
院中的茶炉茶盏孤零零堆在木几上,似诉说着主人已离去。
可上次她来时,还在那儿喝了一盏茶。
“喜恰。”又有人在她身后喊她。
这人的音色疏冷清淡,但放缓的语调会显得轻柔,竟有几分像金蝉子的声音。
喜恰愕然,转过头去,才亮了一瞬的眼眸又眼见失落下来。
她双手合十,老实行礼:“护法好。”
金吒眉眼清冷,没什么多余的神色,嗯了一声。
喜恰也再没说话。
她鲜少悲伤,或者说从未悲伤过,但金蝉子离开却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这样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