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义嘴角含笑地摸了摸林不琢柔软的头发,没什么太大诚意地道歉:“嗯不好意思,陶陶。”
林不琢从莫知义怀里探出个脑袋,两只圆溜溜的眼睛瞪着马修,好似在说:你怎么还不走?留着看戏呢?
马修摆摆手:“好了,你醒了我就放心了,刚刚灿灿和cratos知道了这件事着急得不行,我先给他们回一个电话报平安。”
莫知义扭头看他:“好,辛苦把门带上。马修先生要是饿了的话可以跟他们说,厨房一直备着饭菜。”
马修应承后转身走了出去,只是在门马上要关上的时候,他十分欠揍地对林不琢眨了眨眼。
林不琢恶狠狠地斜了他一眼,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马修权当没看着,依旧欠嗖嗖地走了出去。
外人终于走了,偌大的卧室里只剩下了两个人。
林不琢在马修面前倒没觉得,而现在单独面对莫知义时却觉得不好意思了起来。
“别抱着我,热。”林不琢推开莫知义,装作淡定地又喝了一大口热水。
莫知义并不拆穿他,相反蛮配合地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可乐倒进杯子里。
“要加青柠吗陶陶?”
“要,加青柠加冰块。”
莫知义嗯了一声,端着杯子又回到了床边。
林不琢看着对方身上那游刃有余的气质,觉得有些讨厌又有些好看。
于是他决定先手提问:“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你的房间吗?”
莫知义摇头:“你发动伴生天赋消耗的能量实在太大了,刚走出审讯室就晕倒了。”
那双耀眼的红眸温柔如水地望着他:“至于这里,不是我的房间,是客房。我确实想过要把你抱到我的房间去,但我不敢。”
“我怕你睡醒生气,觉得我太没分寸,就没有这么做。”
林不琢闻言语气凉凉:“你还挺绅士的嘛,莫少爷。”
莫知义突然单膝跪了下去,拉住林不琢的手,望自己心口上带:“我一点都不想当绅士。”
比起感受心跳,林不琢只觉得手下摸到的肌肉柔软结实,像是长期被河流冲刷的沙堆,又柔又韧。
林不琢‘淡定’地捏了一把:“练得不错,这次就原谅你了。”
自打上次俩人在餐厅戳破窗户纸开始,林不琢就觉得莫知义这个人前高冷禁欲的大少爷到了他跟前就变成了乖巧听话的牧羊犬。
他确实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心里又莫名地觉得很爽。
都给我来瞧瞧呢,这么清高的大少爷在我面前都如此温顺,我可真是太了不起了。
“之前马修跟你说了什么?”林不琢本在得意地荡漾着,却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兜头便给自己泼了一盆冷水。
莫知义也坦然:“他跟我说了一下你的腺体状况,让我劝你不要随意发动伴生天赋。”
林不琢心下一沉,着急逼问:“什么腺体状况?他说什么了?”
莫知义被逼着也不着急,十分自然地反手就把马修给卖了:“他说你的腺体状况不好是因为你有两种信息素。”
话音刚落的下一秒,林不琢就紧抓住莫知义的领子,眼眸冰冷据:“还有呢?”
莫知义眯起眼睛:“因为你的身上有两种信息素,所以你在发动伴生天赋时会出现腺体排异的现象,这种现象会让你的腺体状况——唔!”
林不琢一把捂住莫知义的嘴:“呵,我发现你这人真是有够表里不如一,说着什么自己不敢自己害怕,其实只是个以退为进的手段罢——唔!”
莫知义直接亲了口林不琢的掌心,吓得对方立刻缩回了手,还没来得及质问,他已经结结实实地吻了上去。
莫知义十分凶猛地吮了个遍,他亲得这么主动,偏偏又不往里攻,只是在亲嘴,舌也没往里探一步。
好流氓的绅士,好守礼的暴徒。
林不琢不甘示弱地狠狠咬了一口及莫知义,对方闷哼一声但还不肯退,铁锈般的血腥味在两人之间蔓延,像是亡命天下的情侣握着枪看着敞篷车在无人的大路上奔驰那样刺激。
一吻方毕,林不琢觉得自己的嘴唇都是麻得,他喘着粗气眼眸含水却依旧不服输地瞪着莫知义。
莫知义掏出一块柔软的手帕,先仔细地擦过林不琢的唇。
林不琢见帕子上沾了红痕,当即挑衅道:“脏了。”
也不知道是在说帕子脏了,还是自己的嘴唇脏了。
莫知义扬眉笑笑,浑不在意地继续用那块沾了血痕的地方擦过自己的嘴唇。
“没事,都脏了。”
噢——绝地反击了呢。
林不琢气短:“你别以为亲我一口就能躲过去了,马修既然都跟你说了我腺体的状况,你也应该知道我的能耐,虽然我有两个腺体,状况也不好,但倘若我发狠想要压制那种只有一个腺体的s级alpha,想必也是绰绰有余的呢。”
莫知义点头:“嗯,确实。你要是发狠了想要压制这屋外那几个只有一个腺体的s级alpha当然轻而易举。”
他爱怜地捏了捏林不琢脸颊的软肉:“至于我嘛,虽然我也是个拥有两个腺体的s+级alpha,但不用担心,要是真的比起来我也会让着你的。”
林不琢感觉自己的喉咙在一瞬间收紧:“你说什么?”
偏偏莫知义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地补了一句:“哦不对,我忘了,你是不需要让着的oga对吗?”
林不琢只觉一股炽热的火浪冲昏了他的头脑,他直接地释放了自己的信息素,咬牙道:“你觉得这是件很搞笑的事情吗莫知义?你还在跟我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