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的不是这个。
你隐约看到他的腿停在你面前,笔直有力,你脑子震荡得厉害,看不清晰,你的视线试图向上,大腿、腿根、中心x器处的鼓包。他很大。
再往上是他的腰,他穿衬衣很不讲究,下摆被随便塞进了k腰里,健腰的轮廓也随着皱皱巴巴的布料消失了,你竟然有点道不明的失望。
“起来。”他沉默很久后,说道。
这一长段时间已经够你恢复下来了,他一步都没有动,腿就站那里,你知道他在居高临下地看着你。
喉咙g疼,后颈像是被人打断了一样,没有一点知觉。
“……我怎么起来?”你反问他,眼睛透过发丝的间隙,接收到一丝昏暗的光。
他把那丝来之不易的光线挡住了。
他蹲到了你面前,拨开你的头发,粗粝的掌心擦过你的侧脸,cha0sh的泪痕已经g了,肌肤被他摩挲地又疼又烫。
那是正常人的手吗?糙得不可思议。
你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指接近你的右眼,你几乎以为他要把你t0ng瞎,但他什么都没做,只是沿着你的下睫搓动,好像在试验这样是否能让你露出让他满意的哭泣。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你感觉眼下那片薄薄的皮肤几乎被他搓红、破皮,你也没有流下一滴眼泪。
你已经不躲闪了,只是仇恨地盯着他英俊的脸——该si的,就算有那块恶心的疤痕,你也不得不承认,他是英俊的。宽额头,浓眉,凹陷的眼窝,高挺的鼻梁,浓密的胡茬,都是无可挑剔的。这副长相兼具日耳曼人种的西式美感,又有北美洲印第安原住民的粗犷,像是伯爵红茶里兑了刺激x的姜末和薄荷叶,矛盾,又奇异地和谐。
他的视线让你躁动,让你耻辱,又让你愤恨。你总有一天,也要这样,把他掐si,让他窒息而si。你的手在背后攥成拳。
“你出去。”
他像是厌倦了徒劳无功的尝试,重新站起身来,淡淡说。
你倒在一旁,冷漠地闭上眼,不给他一点回应。
他走到书桌边上,摇了摇桌上的铜铃,不一会门又被打开了,走进来的nv人高壮,皮肤是小麦se的,和他一样。
是下午的那个nv人。
她一出声你就认出来了。
“您有什么指示吗?”她不像个仆从,他们二人是平等的,她平静地看着那个背对着你的魔鬼。
“nijibradou,dajigross。”“把她关严实点。”
他说了什么,你听不懂。这种奇特的方言不是意大利语,语调偏慢,音节偏低,确切地说,不像欧洲的任何一种语言。
nv人和他没有任何交流障碍,她点了点头,把你从沙发上扶起来,b起那个男人的残忍,她几乎算得上是温柔了。
你的脚刚沾地面,僵直的腿就突然一软,跪到了地上。
她叹了口气,把你弯腰横抱起来,毫不费力,像是在抱着一只猫。你贴近了才发现,她的眼睛跟那个男人一样,是不纯正的灰se,也和他一样深邃,像是一口井。
[you]
你不知道这栋房子有多大,因为你能踏足的地方只有一间客房的一亩三分地,你能见到的人也只有那个nv人。
一周过去了,两周过去了,她还是保持沉默,不要说是攀谈了,你甚至仍然不知道她的名字,她是宅邸里的空气,无声无息,无处不在。
你打开窗,可以看到一片小小的花圃,夏日盛放的花朵是你视线中为数不多的鲜yanse彩,你接受这一切的速度很快,从最初寂寞到发狂,到现在可以怡然自得地看书、哼歌,对着外面的花自言自语。
房子并不热闹,趴在地毯上竖耳听楼下大厅的动静,从来都是一片寂静,但你也知道这房子并不冷清,因为时常有汽车的笛声经过大门口。每当这时候,nv人就会把窗子关上,隔绝掉外面的一切声音。
“我不会逃跑的。”你举了举手里的叉子,上面叉着一块酱汁浓郁的牛排,“还有哪的日子能b这里舒服呢?我来这里之前可从来没吃过这么好的东西。”你打趣说,知道nv人不会给你任何回应。
她正往桌上的花瓶里cha花,虔诚地低着头,好像那一大束桔梗是什么不得了的,神的信物。
“是刚摘下来的吗?”
她还是不语,像是没有听觉。
你走近,秀气的花瓣上沾着晨间被雾气打sh的露水,和房子压抑沉闷的气氛格格不入。
“很好看。”你赞美,“我可以拿一枝吗?”
她没有抬头,声音无波:“在这个房间里,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任何事。”她顿了一下,重复,“在这个房间里。”
你笑了一下,没说话,只是从她手里把那枝最不起眼的,卖相也不太好的桔梗ch0u了出来,拨开白se的柔软花瓣,嗅了嗅花蕊的香气。
哼哼,是生殖器的香气。这个天马行空的、大胆的想法把你自己逗笑了。
你把花朵折下来,别到耳后,这是你现今唯一的一点乐趣了。
“如果我们关系没那么僵的话,也许我会给你别上一朵——”你看向nv人的朴素无修饰的黑发。跟自己毛躁又有点偏棕的黑发不同,她的头发是绝对的纯黑,柔软油亮,“你戴花一定很好看。”
可恶,你又想到那个男人了,他也是那样纯黑的,不掺任何杂质的头发。
你摇头甩开这种思绪,0了0发间的桔梗,对着窗玻璃露出一个微笑——
玻璃倒映着一个高大的人影。
你的笑容僵住了。
nv人把花瓶放回原位,静静退出了房间。
他还是那样,不合礼节的衬衣穿法,西装随便一卷搭在手臂上。
还真把自己当成了意大利黑手党的贵族首领吗?你心里嗤笑。不过是个靠杀人敛财的暴发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