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玩具不太听话,所以激起了你的驯服欲。”
“穆荃,你过家家的游戏玩够了吗?要么直接杀死我,要么放我走。”
穆荃伸手抹去纪寒星眼角的泪。“我说了,你出去也做不了什么。”
“可是我不能什么都不干,只要我还活着,我就该做些什么,哪怕拼尽全力结果是徒劳一场,我问心无愧,我不后悔。”
像是被纪寒星的眼泪烫到一样,穆荃将手缩回来。
“我是不在乎人类,但我挺在乎你这个玩具的。不过,纪队长,我放你出去没有用,孟泽不会放我们俩出去。”
纪寒星收起眼泪,“你告诉孟泽,你想通了,打算和他合作,先让他把你放出去,你再放我离开。”
穆荃用沾了纪寒星眼泪的右手食指和大拇指摩挲,眼睛盯着手,无所谓地说。“孟泽不需要我,他说我待着什么也不干,就算给他帮大忙了。”
“不,他很害怕你干点什么。你很重要,你一定是他计划里最关键的部分。”
“穆荃这个名字,是人类的噩梦。”
我的心是寒星的,怎么能给你?
“放你出去可以,把你的心给我。”
坐在藤椅上的孟泽闭着眼睛,对于穆荃待不住想要出去放风的请示提出了条件。
“那不行,我的心是我们家寒星的,怎么能给你?”
“再者说了,我们是兄弟,你的暗恋注定无疾而终。”
孟泽睁眼,瞄了一眼插科打诨的穆荃,嗤笑道:“穆荃,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我要的……是你的心脏。”
穆荃后退一步,靠在空无一物的白墙上双腿交叉站立。
孟泽这空间真够寒酸的,连墙纸都舍不得弄个好看点的。
“你直接说要我的命好了。”人无心能活吗?
就算不是人,那没心能行吗?
“我确实想要你的命。”孟泽面对那朵红色的重瓣花而坐,曲起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
“想要我命的人可真多。”穆荃忍不住透过孟泽的背影看那朵花,是半年前的那一朵,他当时手贱掐出来的指甲印还在萼片上。
这花寿命诡异的长,难道是玻璃瓶里的药水有问题?
穆荃走到孟泽对面的藤椅上坐下,瞄了一眼对面的孟泽,然后将右手食指伸进花瓶里。
冰冰凉凉的药水似有生命一般,激荡聚集到穆荃食指周围,气泡咕嘟咕嘟往上冒。
这个瓶口直径不到二十厘米的玻璃花瓶之下,仿佛是一片波涛汹涌的大海,在波澜无惊的水面下剧烈翻滚涌动。
水波虽然凶狠,却以一种刚刚好的力度击打着穆荃的指头,像是在按摩,让人舍不得离开。
孟泽没有阻止穆荃的动作,反而传授起了养生经验,“这是孕育我们的生命之水,你把整只手都放进去,会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