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铭钊指着穆荃的鼻子骂,口水都快喷穆荃脸上了。
跟着穆荃一起来的纪寒星默默退开,表示自己跟这帮“杂种”不是一伙的。
“叶指挥,司令才多大,这些人死的时候他还是个孩子呢。”旁边有人劝架。
“那也是他爹干的好事!父债子偿,老子死了,就该儿子负责。”
这话穆荃不认同!那不是他爹!
穆荃抹了一把脸上的口水,看向一旁劝架的,“你们叶指挥吃炮仗了?”
他作为受害者之一,怎么还被骂……
一个警卫扯了扯穆荃,指着最中间的一具遗体说道,“司令,那是叶指挥儿子的遗体,当年刚入伍,被调到生物实验室做警卫,后来就失踪了。”
保护实验室跟上战场比起来,算不上什么危险的工作,生物实验室没有什么重要项目不会被敌人盯上,叶铭钊原以为这是最好的安排。
“喂,你干什么的!是想偷偷进去毁灭证据吗?”
纪寒星本想趁着大家的注意力在两个老大吵架的时候混进地下实验室,割一块墙带出来。
刚遛到洞口,就被叶铭钊发现了。
在叶铭钊眼里,纪寒星是穆荃走到哪里都要带上的亲信。
地方军阀的部下想要叛变了,穆荃带来的人和叶铭钊的人兵戎相见。
“叶叔叔,有找到我爸的尸体吗?”同为遇难者家属总是能得到一些优待的。
赶来的汪澜转移了叶铭钊的注意力。
“还没有找到。”自己中年丧子,这孩子幼年丧父,都是苦命人。
“叶叔叔,我们先调查清楚情况,有了结论再讨伐罪人也不迟。”
叶铭钊对汪澜的好感度本来就高,被他一劝火气下去了。
愤怒的不光是叶铭钊,在多年前失去亲人的人还有很多。
秘密藏不住,在生物实验室地底下发现大量遗体的消息迅速飞走,只用一个晚上就飞进了小镇每一户人家的窗户里。
第二天认尸现场一片哭声,还有一些没找到亲人的,在四处翻找,揪着警卫的衣服到处问。
“我家孩子呢?你们在下面有没有看见,他失踪那会才三岁……这么高一点点。”
战乱时代,死亡和分离是常事,大家都失去过亲人,被炮火轰炸,在和敌军作战的时候英勇就义,逃跑转移的时候骨肉分离……
这些都是常事,但……死在自己人手里,谁都无法接受。
死亡人群里不光有负责生物实验室的警卫,更多的是当时参与某些研究的工作人员。
不光叶铭钊要找穆荃要个说法,整个研究院的人都需要一颗安心丸。
“是不是一个机密项目做完,参与的研究人员都得死,就像当年的傅院长一样,你们卸磨杀驴玩得真顺!”
这里是南三区的武器孵化中心,大家手里都有绝密项目在做,谁都被当成重要目标被紧紧地盯着,不允许离开长川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