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他只是想跟着意外结识的朋友随便干一票就撤,完全不想为此英年早逝啊!
在安装炸弹时被莫名其妙闯入、疑似恐怖分子的家伙堵个正着炸弹犯之一,看着对面那人仿佛在看死人的眼神,心里不由一阵凉。
松田阵平看着这人,眼中闪过浓浓的不屑和杀意,就在刚刚看到这人眼神的那一刻,他已经完全确认对方就是他要找的那个炸弹犯,5o%的几率,被他赌对了。
卷青年微偏了偏头,和记忆里一模一样的、陌生而熟悉的装潢霎时映入眼帘。
啊,是了,怎么可能不熟悉?
€€€€毕竟就在不久前,€€那家伙就是在这里、在他眼前,被突然启动的炸弹给炸死掉的来着。
作者有话说:
要命,我最近好忙啊,而且刚好又轮到计划中比较难写的几章(扶额jpg。)
第58章魔鬼
松田阵平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这间干净的房间,顿了许久,才握住门把手“砰”一声阖上门,握住金属门把的那只手用力握紧到青筋暴起,太阳穴也莫名开始跟着突突地跳着疼。
靠,他不会真的因此被搞出什么乱七八糟的pTsd了吧,都怪€€那个白痴,居然会因为这种愚蠢怯懦的家伙死掉。
人是受感情主导的动物,最怕的就是被长久的时间磨砺出来的“习惯”,一旦习惯变成了自然融入生命里的东西,那无论理智和内心再怎么挣扎反抗,也很难会产生什么用了,更何况还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松田阵平的第一反应就是在一切还未开始前解决掉对方,一劳永逸。
在黑衣组织里,蒙特内罗是个和贝尔摩德类似的“神秘主义者”,但和后者因为厌恶别人的窥伺掌控而衍生出来的全方位神秘作风不同,他的神秘仅仅只是体现在长期隐匿和行踪成谜上,而执行任务时,他的手段往往都是极端而激烈的。
而他一直以来使用最顺手的工具,叫做炸。弹。
别的不敢说,唯有炸弹,这个世界上敢说绝对能玩得过他的人,根本不存在。
可这种事偏偏就是生了,哪怕只是在虚幻的影像之中。
光只拯救€€原研二怎么能够呢?那家伙可是真真切切地死在了他的面前啊。
那么,敢于杀死别人的家伙,想必也是不介意被别人杀死的吧?反正他是完全不介意的,如果有人能做得到的话,死亡对他而言,或许也是一个非常不错的归宿。
你一定也是这么想的吧,这位杀死过我友人的炸弹犯先生?
€€€€但,€€原研二是绝对不会想要看到这种画面的。
松田阵平,你不应该被怨恨操纵,让那笨蛋在全然不知的情况下,因你而间接背负上一条人命。
这对他不公平,也是对你自己所剩不多的过去最无法挽回的背叛!
松田阵平混乱的思绪在某一瞬间,骤然闪过一道义无反顾抱着炸弹奔赴死亡的背影,脑海里疯狂叫嚣的一切,在这一刻恍若疾风骤雨中被刹那崩断的琴弦,静寂许久后,心里深处似乎逐渐浮现起另一个沙哑的少年音,循序渐进,由虚至实……
那是许多年前尚且年幼的自己,在某个无眠的夜晚,独自一人跑到附近荒无人烟的山坡上,伴着寒凉的月光,用乱石、枯木、野花和杂草,为自己那据说是“意外”逝去的父亲堆砌起一座破败不堪的墓碑时,一字一句,亲口立下的誓言。
€€€€松田阵平,你要记住,你可以是魔鬼,但绝对不能是神,你可以无所顾忌地毁灭掉自己,但永远没有肆意审判他人生命的资格和权利。
当松田阵平从乍然闪现的回忆中回过神来时,就看着面前那男人自以为很隐蔽地朝着口袋里鼓起的一团缓慢挪过去的手,有些先前被恨意所抑制住的东西忽然拨云见日。
他冷笑一声,任由对方继续动作,声音里浸着彻骨的寒冰:“看来你至少还有一位同伙?麻烦……代我向他问个好。”
高桥宏闻言,已经摸到手机的手顿时一抖,想要握住的救命稻草就这样擦着他的指尖而过,啪的一声狠狠砸在了地上,屏幕闪了闪,然后彻底黑了下去。
“……哎呀,真是不小心。”松田阵平看着地上的手机,想了想,弯腰替他捡了起来,修长的指尖在按键上灵活跳跃,却遗憾地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黑色的眼眸微微一眯,不消片刻就已经染上了一层似笑非笑的诡异色彩,男人嗓音低缓,隐隐的似乎还透露着一种饶有兴致的笑意:“呐,我说,这位先生,你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不,不!我没有。”高桥宏看着那只手机,也蒙了,半晌慌忙摆手试图辩解,“如果我们两个其中任何一个的手机信号消失,另一个都会在三分钟之后知道,并且能立刻获得失联前最后一秒的具体位置,这和我联系上他根本没有区别!”
“……唔,三分钟?”松田阵平若有所思地瞥了语言系统已经有紊乱趋势的高桥宏,想了想,突然毫无预兆地出手,一手刀敲在对方后脖颈处。
高桥宏白眼一翻晕倒在地,松田阵平从旁边的桌上扯过一截胶带,将对方的双手紧紧捆在旁边一条靠背椅上之后,就蹲下身,打开背包的拉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