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簪被她?放在枕边,桑黛私心想去寻宿玄,可?识海中好像有道声音告诉她?,错过这次机会会错过什么?很严重的事?情。
“阿黛,是阿娘。”
话音落下的瞬间,桑黛便?握住了那根玉簪。
意识在一瞬间被拉了进?去。
她?倒在地上,玉簪被紧紧握在手里,微弱的光亮一明一灭。
微风卷起花香吹来,院里花团锦簇,桑黛睁开眼,一时间竟分?不清这是哪里。
可?角落的秋千却告诉她?,这就是她?方才?待的地方。
桑黛站在角落里,这里种了一株桂花树,树干粗壮像是有着许多年的历史,如今应当是盛夏,院里的花开得旺盛,这株桂花树也格外香。
桑黛心里清楚知道这是幻象,又或许是说一段过去的记忆。
她?是一个外来者,她?只能以一个外来者的身份被束缚在这里,看完这一切。
主屋的门被拉开,一人走了出来。
她?如桑黛看到的画上一般穿了身绿裙,满头青丝过了腰间,由一根玉簪松松挽起,日光落在她?的脸上,肌肤剔透似白雪。
她?的身形纤细,但小?腹却高高隆起,一手撑着后腰,一手扶着高耸的小?腹,仰头暖洋洋晒着日光。
桑黛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美?好。
桑黛没有动,只是眼也不眨望着竹屋前的女修,生?怕打扰这一切。
微生?萱眯了眯眼,踱步下了台阶来到院中的石桌旁,一缕乌发顺着鬓角垂下,眉目间的柔和难以忽视。
她?小?口捧了杯茶喝,一口一口抿着,喝茶的样子和桑黛像极了,都格外斯文内敛。
她?忽然皱了皱眉头,放下茶摸了摸肚子,笑着问道:“你干什么?踹娘亲呀,还有一月才?足月呢,现?在就迫不及待要出来了?”
桑黛擦了擦眼睛的泪花,唇角也勾起笑。
她?看起来实在太过美?好,整个人干净又纯粹,温柔到让桑黛一眼就喜欢得不行。
微生?萱有一下没一下摸着小?腹,仰头望着虚空中的圆日:“你爹一会儿就回来了,娘亲不会做饭,我们娘两儿还得饿一小?会儿。”
桑黛苦笑不得,原来她?怎么?都学不会做饭也是随了微生?萱的。
她?也不觉得累,来到微生?萱的面前坐下,光是看着微生?萱就能看上一天。
微生?萱很安静,生?活也很单一,今日日头很好,便?捧了本书坐在院子的石桌旁看,等到正?午过后小?院的门才?被推开。
紫衣男修疾步匆匆进?来,手上拎着两只山鸡。
“阿萱,等我很久了吗,饿不饿啊?”
桑黛未看到他的正?脸,白於进?来后径直朝微生?萱走去,两手并未抱她?,应当是担心自己的手上脏。
他俯身亲了亲微生?萱的脸,又蹲下身亲了亲她?的小?腹。
“你也想爹爹了吗?”
微生?萱嗔怒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怎么?回来这么?晚?”
白於放下山鸡,半蹲着与微生?萱平视,小?声说道:“结界有些动荡,我去补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