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勋了然,“难怪还有些混血的基因,不过你这个儿子,可不简单啊。”
秦正风也只是笑笑,将人送出了门。
秦昭还靠在方才的阳台栏杆上。
秦正风站在他身后瞧了会。
被秦昭称之为老头的男人,其实也不过四十岁出头,因保养得好,看着也才三十来岁,面貌称不上俊美,和秦昭自然比不上,但也生得端端正正。
然而一股自内而外散发的沉稳气质,使他整个人看着有些违和,有一种灵魂不属于躯壳的割裂感。
“帮他一忙。”秦正风说。
“懒得。”秦昭头也没回。
“他说的没错,是你惹得祸。”
秦昭转身,“拜托,我是为了救你姘头的宝贝‘儿子’好吧,不然让那个白芷茵天天追着他跑啊?”
“你自己舍不得不要用我找借口,而且他能处理,不用你出手。”
“他杀我杀都一样,区别就是白家针对的是狼人或是他罢了。”秦昭说。
“让姚勋整族背锅,你很过意的去吗?”
听到这秦昭一笑,“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而且,说的好像你很正直高尚一样。”
秦正风没跟他继续讨论道义上的问题,他俩讨论这个确实有些滑稽可笑。
“没有哀牢山这个狼人群制衡,白家会在南部一家独大,特工局处境会更艰难,你的宝贝闻潜照样吃不了兜着走。”
“到底是担心我宝贝,还是心疼你自己宝贝啊?”秦昭反问。
秦正风懒得跟他打嘴炮,“帮不帮随你,你自己想想清楚。”
秦正风说完转身就走。
秦昭侧头看着庄园里的银杏发呆,良久才从秦正风身后传出一句,“说实在的,没把握把他保护好,当初就不要把我们重新弄回来,绕了半天好多活还得我们干,你俩除了在旁边看戏还能做什么?”
秦正风脚步停了停,“是他觉得对闻潜有亏欠,还有你。”
“弥补亏欠的方式就是让闻潜被刘家抓走,逼他啖魂那么多人,又几乎以自杀的代价杀了整个刘家,被关在笼子里吃自己的血肉,最后还变成那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吗?”
“他也不是故意这么迟才找到他,你知道的我们跟普通人一样,会生老病死,闻潜醒的时候,他也才出生。”
秦昭扭开了头,没说话。
秦正风也知道这一番解释毫无意义,并没有说太多。
“学长,我也想吃年夜饭。”
“不是白如峰有病吧我草,谁没事大过年去打人家老巢啊?”周茂林发出一声尖锐的嚎叫。
大年三十下午,彼时他正跟家人包饺子,一通紧急电话敲了过来。
“知足吧,幸好在哀牢山,不然有的是你要干的活。”程免说。
这倒说的没错,不在闹市区省心了一万倍,他们只需要在山体边缘布一层屏蔽网就行了。
不过其实大过年的山里闪过一点光亮、发生一点巨响,也容易被烟花爆竹声遮掩了过去。
“走吧,出发,闻潜来了没?”
坐在角落的闻潜收了报纸,“周队牢骚发完了吗?”
“哈哈你就别跟着打趣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