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了一小会儿，江瑶情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看自己刚刚画的阵法有没有出错。
检查完一遍后，江瑶情开始用精神力在父亲给他准备的特质金属上雕刻。
这个过程极为复杂，也非常考验精神力，但凡出现一点差池，整块儿金属就会原地炸开。
肯定有人会问江瑶情为什么知道，因为他第一次失误就把头发给烧了。
现在的江瑶情挂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头发乱哄哄的，活脱脱一个金毛狮王。
擦了把汗，江瑶情专心的雕刻着，精神力宛若一柄刻刀，在特质金属上游走，每一笔都不能出现差错。
不知过了多久，江瑶情累到虚脱，强咬着牙勾勒完最后一处。
一道七彩金光乍然亮起，江瑶情呼出几口浊气，捧着石头睡倒在地。
阖上眸子睡了过去。
江瑶情睡着以后，江厌尘的身影出现，提前录好的影像好像早就知道会有这样一幕，他捧着虚拟相机，给自己和地上睡倒的金毛狮王·瑶情合了张影。
“太可爱了，发给老婆。”
江厌尘笑着开口，而后身形消散。
就这样日复一日，书屋里勾勒成型的石头越来越多，爆炸的石头越来越少。
“你组队了吗？”
突然有一天，江厌尘发话，江瑶情精神力一抖，石头爆炸。
脸上、胳膊上、手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痕。
江瑶情从地面爬起来，黑着脸：“爸。”
“哈哈哈，和我比你还差得远呢。”江厌尘毫不犹豫的讽刺。
江瑶情：“……”
“我组队了。”江瑶情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无奈。
“组队了啊……”
江厌尘这里应该录制了两个版本，影像卡顿了一下。
“你是控制？”
“不对不对。”江厌尘托腮，“我儿子这么爱哭，应该不是控制。”
“游走和强攻更不可能。”
说到这里，江厌尘悠悠叹了口气，眼睛看向那堆石头（他以为是江瑶情），一脸慈祥：“不知道你爱哭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治好。”
“梦魇大赛估计没什么用了。”江厌尘，“你现在应该和系统是敌对关系。”
“我在这里。”江瑶情在另一边说话。
江厌尘的影像顺着声音来源调转了方向。
“其实早在很久之前，系统就开始入侵蓝星了。”江厌尘说，“它一直在监视着我们，外面的眼睛就是它的媒介。”
眼睛？
江瑶情顿了顿，想到了在很多个副本里感受到的注视感。
“现实世界也有吗？”江瑶情问道。
“你觉得，现实世界还有多少地方是真正的现实呢。”江厌尘像是知道江瑶情会问什么一样，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