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开学,学校里疯传他们两个已经同居。
室友问徐如徽是不是要退租学校宿舍,和游深搬出去住,徐如徽说没这个打算。
她没有解释自己并没有和游深出去住,也不打算和游深出去住。
她什么都没有解释,任由流言蜚语将他们两个人包裹在一起。
徐如徽是清楚的。
事到如今,沉默就是默认。
游深的态度大概也是这样。
他们两个都是。
他们虽然没有走过正儿八经互相表白的流程,但是他们的日常和普通情侣差不多。
游深偶尔会在没课的时候陪徐如徽上大课,有时候被老师点到名,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地,只说陪朋友一起上课。
老师调侃:“什么朋友还能一起上课,真是共患难啊。”
游深笑着说:“战友,战友。”
课上哄堂大笑,徐如徽心情好了也陪着一起笑。
直到徐如徽大三,那年夏天,游深顺利保研,进入人生新的阶段。
那天他喊徐如徽一起吃饭,两个人在学校附近的大排档,夏日晚风里,一切都很惬意。
西京流行果啤。
游深不爱喝酒,也就那天喝了一点果啤。
这东西放在徐如徽眼里就是糖水,她没喝,只喝了矿泉水。
饭后闲聊时,游深跟徐如徽说:“明天去市里玩?”
徐如徽问:“去做什么?”
游深看着徐如徽笑,他说:“想给你买一条项链。”
徐如徽一顿,看向游深。
游深说:“夏天到了,女孩子戴点首饰好看。”
徐如徽说:“不用,我不喜欢那个。”
游深问:“那你喜欢什么?喜欢我吗?”
徐如徽发现自己答不出来。
她可以稀里糊涂和游深就那么进行普通日常生活,说的不好听点,他们像个生活搭子。
一起吃饭,一起健身,偶尔一起上课。
但是如果要让她给游深一个确切的答案,她给不出来。
她沉默了。
游深也沉默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说:“现在还不可以吗?”
他又说:“我以为给点时间就行的。”
徐如徽还是没有说话。
她在放空发呆。
直到游深倾身凑过来,似乎想要吻她。
徐如徽在游深即将触碰到她唇角之时偏头躲开,她跟游深道歉,而后说了句:“算了。”
她和游深开始得不明不白,结束也是靠大家慢慢发现的。
那段时间游深没有再出现在徐如徽的日常生活里,导师觉得她分手了,就跟她说了“日子一天天地过,今天和昨天没多大区别”那句话。
可她当时听完满脑子想的都是赵酉识。
她的生活确实一天一天的没有任何区别,可是有没有赵酉识,是她每一天生活的本质区别。
后来室友也跟她说过一次类似这样的话,也许是他们觉得她太若无其事了,越是这样越是心里藏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