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齐盖兴冲冲的一抚掌时,书生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立刻掩饰性的半敛着眼睑问道:“怎么?想出了办法了?”
“对!我们去找谈清确认一次!”
“确认?怎么确认?若他不是闵怀江的师兄还好办,若是的话,他能给你确认吗?”书生没好气的泼了一盆凉水。
“不,他自是要给我们确认的,我们找凌叔来假扮大夫,说是有家传秘术,断骨也可重续,莫说他这样的了,就是断的一干二净的都能接上。到时自然就能看到他的右臂了!”至于为什么不是他或者小书呆来拌大夫,一则是因为他两一点医药知识都不懂,二来,两人也太年轻,即使说有家传秘术,也不一定学成出师了!
书生掂量了一下齐盖的办法,虽然不是顶好的,但是一时半会又确实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便点头同意了。于是,两人就商量着去找凌园。
结果一开房门就发现凌园已经站在了门外,举着手正要敲门,书生一看这模样,立刻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啊!凌叔,我忘了我们要一早赶路的,你在楼下等了很久了吧,快进来!”
两人一把凌园迎进门,就把凌园夹在中间围着桌子坐下,凌园无声的挑眉望去,这两孩子又准备干什么?
书生和齐盖相视一眼,最后由书生开口,毕竟论亲疏远近,还是书生的话更能打动凌园。
于是如此这般,书生把他与齐盖发现的事情和所作的决定都说了一遍,眼巴巴的望着凌园,等着回应。
凌园漆黑的眼珠盯着书生看了半晌,才拿手去揉他的脑袋,“你那么想参和这件事?”
书生被问的一愣,不解的看了一眼齐盖又看了一眼凌园,之后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凌叔,是不是耽误行程,你生气了?”
凌园笑了笑,伸手弹了弹他的额头,“不是……”
只是,你这样太像她了,让我不知如何是好!
“没事,就是问问,你要是真那么好奇,我们去试试他也无妨,若真是闵怀江的师兄,也可叫他欠我们一个人情!”凌园说完,率先起身。
书生更显疑惑,怎么凌叔变得这般快,本来明明是不甚开心的样子啊,怎么转眼又答应了?
他疑惑齐盖比他更疑惑,书生还算局内人,看不清是当然,但是齐盖算是在局外的,却也同样看不清凌园的心绪。
他对小书呆……太复杂,大部分时间像个长辈,但偶尔也会如今日,把他当成了某个人,不自觉的宠溺,却不是长辈对晚辈的宠溺。
“还不走?”凌园在门边催促二人,两人于是收整了思绪,急急跟上。
三人唤了伙计来讲谈清的住处问明,然后相携寻去,独留伙计一人暗自在原地打颤,这,这不是寻仇的吧?希望那位谈姓客官能躲过去!我弥陀佛,非我不救,而是小子实在心有余而力难从啊!
谈清一早就醒了,百无聊赖之际,正徘回于起床还是不起床之间,就被门外的敲门声给定了最终选择。
他一跃而起,揉了揉脸颊,套上衣衫就去开了门。
“是你们啊?”谈清笑了。
书生不解,看齐盖——他认识我们?
齐盖尴尬的摸摸鼻子,不好去看书生,怎么说呢,本质上不认识的,但是经昨日一举,想必也是有所相熟的。
谈清将几人迎进门,倒了水之后才缓缓问道:“一早来访,不知诸位所为何事?”
齐盖见他一开口便直奔主题,便也不做虚应,将书生和凌园简要的介绍一番后,也直奔主题的回应道:“昨日受了兄台的一顿饭食恩惠,今日到访,自是来相报的!”
谈清笑了笑,一种淡然的笑,眼神认真的看着齐盖,“是要以身相许吗?”
书生立时瞪大了眼,怎么,怎么……
齐盖也笑,眼角瞄了瞄书生,笑意里带着一丝警告,不许拿他开玩笑!
谈清大乐,抚掌称快,然后才说道:“是也,是也,你是有所属的,自不会来以身相许,那你今日所来究竟意欲为何?”
书生终于面色怆怆的瘪了瘪嘴,怎么江湖人都是这般,一个两个的都如此的……如此的怎样,书生也说不上来。更没有去细究为什么听到谈清要齐盖以身相许时心中那般不快,说道齐盖“本有所属”再加上那飘向自己的一眼,心中不快又缓和些许。
只是,齐盖什么时候有所属了?
在书生胡思乱想的这厢,那边齐盖已经将来意给说明了,却只换来了谈清神色万变的一瞥,就陷入了一股诡异的沉默中。
直至凌园开了口,“给我看看吧,些许还有痊愈之法!”
谈清面色复杂的看了一眼三人,最后抿唇说道:“不必了!我早不报希望了,有劳几位费心了!”
齐盖的脸上又爬上了耐人寻味的笑意,“谈兄,你大可不必如此,这江湖奇人本多,只是你不可失了信心,有得治,我们就应该要试一试!”
谈清瞄了齐盖一眼,也慢慢笑了起来,眼底却是不见笑意的,“齐兄,我说,不必了!”
两厢正有剑拔弩张之意时,凌园又插了进来,只一句话,立时让谈清脸色数变。
“还是给我看看吧,你中的蛊毒也许还有救!”
除了凌园与谈清,在场的另两人眼中俱是惊异不解,怎么变成了中蛊毒了?不是说好是家传秘术接骨吗?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最终决定就采用第二个文名了,谢谢投票!我已经撤了封面重新去求封面去了!
原来的图楼也封了,在此也要向原来那幅图的姑娘说一声谢谢!本来想找你改图,但是你封楼了,我只能去其他地方求图了!不过还是很感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