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他看不到的地方,齐盖的脸上映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白晃晃的牙齿映着黑夜里的几点星光尤显灿烂。
几个点足,齐盖带着主动投怀送抱的书生落到了另一个屋顶上,没等书生开口,便立刻对他示意了噤声,然后护着书生慢慢的蹲□体,一手圈住书生的腰,一手去揭屋顶上的瓦片。
书生一看他的动作,就猜到正是书中经常出现的屋顶探秘的桥段,兴奋异常的同时也记得自己捂住自己的口鼻,生怕自己的一点呼吸声传到了屋里。
齐盖解开了瓦片以后,看到书生的动作,无声的笑了笑,才把他的手给拿了下来,对着他比划到——不出声就行!
容书卿点点头,他猜里面的人应该没有练过武,所以没有灵敏的五感,不出声就不会被发现。
而此时,屋子里也开始穿出谈话声。
“娘!我做都做了,你不要再愁眉苦脸了!”这是一道年轻男人的声音。
“治儿,难道没有回旋的余地了?”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应该就是前面说话的那个男人的娘。
容书卿一边听着里面的人的对话,一边悄悄打量了一下屋子四周的环境,他被齐盖带着三跃五跳的,早就失去了方向感,此时也不知道身处何地,但是看看屋子所在的院落,有花有草,树木繁茂,还有一个小小的亭子,应该不是下人住的地方,那应该就是主人的院落了!
又是娘又是儿子的,难道是那个城主的妻与子?那城主在哪?
“娘!法令都颁布出去了,怎么回旋?就在这几天,秦大人随时有可能经过我们的城池,即使收回了法令,你以为城中百姓不会更加肆无忌惮的谈论法令屡改之事吗?”男人的声音中有一股强硬的味道,容书卿好奇的往那个小洞处凑了凑,想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没想到一时没把握好力度,一个使力就撞到了正专心盯着洞口观察的齐盖,而他的薄唇也正好贴在了齐盖的侧脸上。
轰!
书生脑中一片空白,他的眼中只剩下齐盖似笑非笑的眼神和开开合合的嘴巴:这——么急——呀!
急?
急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开始更这篇文了,上一篇的番外我要好好酝酿一番,再决定写那些内容,希望大家能稍稍等个几天!
我要做伟大的日更党,呃……好吧,起码隔日更!
☆、
这么急呀,这么急呀。
容书卿的脑壳里不断回旋着这几句话,浑浑噩噩,晕晕沉沉。
屋子里的那一对母子到底是谁,随后又说了什么,他是一点也没注意到。
自己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城主府,什么时候回到了客栈,他也不知道。
“我说,小书呆,不就做了一回流氓吗?我这个被流氓的人都没说什么了?你怎么还失魂落魄的?”齐盖坐在桌子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看了容书卿一眼,被他还呆呆傻傻的表情给逗乐了。
“还是说,你回味呢?要不再给你来一下!”说着把自己的脸凑到了他面前,拿手点了点。
啪的一声,书生本能的冲着那张古铜色的脸蛋甩了一巴掌上去。
“唔!”齐盖吃痛的呼了一声,“小书呆,要不要这么狠啊?亲过了,不满意,还要打一巴掌啊!你可真是天下最难伺候的流氓了!”
“你……”容书卿被气的心口直发闷,脸颊的鼓得圆乎乎的。
“来,喝口水!”这人已经被气的不轻了,赶紧消消火,这小猫啊,就得逗一逗,再哄一哄,不然真气翻了,就该挠人了!
“哼!”书生气得甩甩衣袖,其实他的心里也比较虚,这一次好像真的不是那个臭乞丐的错,是自己去轻薄了人家啊!
“喝吧,喝吧!喝完我们讨论一下今天夜探的成果啊!”齐盖谄笑着把杯子端到书生的嘴边。
容书卿撇了他一眼,故作不甘愿的喝了凑到嘴边的水,喝完后立刻兴冲冲的抬头看着齐盖——这一茬算揭过去了——齐盖也在心里暗自叹息,这个书生太好哄了!
“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齐盖摸不着头脑。
“夜探啊!那对母子啊!有没有什么消息啊?”书生的眼睛晶亮无比,比烛火还耀人。
“你不是也去了吗?你怎么看?”齐盖笑呵呵的反问。
“我……”书生支吾起来,他怎么好意思说后来的对话他根本没听进去啊!“我觉得,那对母子之间也很奇怪啊!”
齐盖没察觉什么不对,点点头接话。
“恩,从他们的对话来看,这城里奇怪的法令看来就是那个年轻人颁布的,估计应该是这个城里的少城主吧!”
“你怎么知道?”书生歪头看他。
“因为我是齐盖(乞丐)呀!”齐盖笑眯眯的回望他,“你觉得这个城里什么人消息最灵通?”
“乞丐?”书生答,这么明显的提示他若还猜不到,岂不是书都白念了!
齐盖笑着颔首,然后接着说道:“那屋里的那个女人应该就是那个城主的如夫人了!”
“如夫人?”
“对!据说是城主的表妹还是什么的,还是城主夫人做主娶进来的,在当年还成就了一段佳话呢!这个少城主就是这个如夫人和城主生的,今年刚弱冠!”
“这跟他们颁布这些奇怪的法令有什么关系?”
“你没听到那对母子谈话啊?他们就是想引起那个什么秦大人的注意啊!好像是想借此夺权吧!”齐盖伸伸懒腰耸耸肩,不甚在意的说。
“夺权?夺什么权?这个城池的管理权啊?可是他不是少城主吗?这个城池早晚是归他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