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了。”
迟一走在三人最前,推开了门。
房间内灯光昏暗,桌上的烛火岌岌可危,放下的床幔后隐隐绰绰有个人影。
那人影是躺着的,待他们迈过门槛后,就坐了起来,过了会儿,一只手撩开了床幔,那是一只非常漂亮的手,手指白皙而修长,每一指骨节都长得恰到好处,比例堪称完美。若在场的人中有谁是手控,怕要当即对着这只手跪下。
“药谷公子,你可是很久没来看我了~我说过你随时都可以来,你却半年了也没来过,莫非我对你当真毫无吸引力?”
青拂公子一下得床来,见在外等着的人不止迟一一人,有那么一瞬间的尴尬,但他很快调整过来,俊美的脸上挂着似有还无的笑容,眼角眉梢都是能醉人的媚意,因衣衫不整而□□出的大半胸膛在灯光下有着勾死人的性感。
“这两位是你朋友?真是俊~俏~”
青拂公子的视线定在袁一诺身上,嘴角翘起一个好看的弧度。
“你真好看。”青拂公子赞美道。
“你也好看。”袁一诺说,“在我见过的美人中你稳稳挤进前三!”
“哦~那另外二人是谁?”
袁一诺指着自己的说:“我啊~我是第二,那肯定没人敢第一了嘛。”
青拂公子笑得弯了腰,说:“你真逗。”
袁一诺也跟着笑。
“好了,把灯都电点亮,我们谈谈正事吧。”迟一打断聊得很融洽的二人,“我的休息时间快到了。”
迟一是一个严格遵守生物钟的人,按时睡觉,按时起床,除非任命有关的事需要他去处理,否则雷打不动。
青拂公子给油灯重新添了油,房间总算亮堂了。
四人围桌而坐,青拂公子给每个人都倒好一杯茶。
青拂公子坐也没个坐相,歪歪扭扭地靠着椅背,软如一滩泥,但不是那种路边令人心烦的脏兮兮的泥,而是一块让人很想去触碰揉捏的泥。
袁一诺时不时瞄一眼青拂公子,他每次偷看别人时总能和对方的视线对上,青拂公子就冲他笑一笑,那个笑怎么看怎么是勾引。
袁一诺有点心猿意马了,若能和这样的人共度春宵的话花多少钱都是值得的。
他忽然间就能理解那些花大价钱上青楼的嫖客的心理了。
迟一在桌子底下踹了袁一诺一脚,袁一诺才想起正事来,问道:“青拂公子,我想问问你们醉乡楼最近来新人了吗?”
“有啊。”青拂公子说,“来了好几个呢,有一个挺有资质的小朋友分给了我,尹娘让我好好调~教~他~呢~”
“是一个叫小鱼的少年吗?”
“小鱼?”青拂公子回想了下,“不是,分给我的少年叫做曾夜,至于你说的小鱼,我没什么印象咯~”
曾夜,那个自愿进醉乡楼并幻想着能靠卖身致富的少年。
袁一诺对他印象深刻,因为他能感受到这个少年的坚定和执着。
“你认识这些少年?”青拂公子问。
“算是吧。”袁一诺大概讲了下他被绑架的经历。
“原来如此。“青拂公子笑了几声,“可惜了,要是你也被卖入醉乡楼,我保准亲自挑选你。”他舔了舔唇,一个平常的动作却被他做得色|气满满,“你这样的尤|物,我非常乐意把毕生所学亲传给你。”他把“亲传”两个字咬得极重。
袁一诺咽了口口水,抓狂地想,完蛋,要把持不住了,鸡|儿无法冷静。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为什么被锁了,申请解锁不成功,被锁章节可移至我微博:象八亿
袁一诺在桌子底下摸啊摸,摸到了时令的手,赶紧一把握住。
时令:“?”
袁一诺冲时令眨了下眼,在时令的莫名其妙中,自己的手指插|入对方的指缝,来了个十指相扣。
感受着自家师父的温度,袁一诺总算冷静些了。
迟一盯着袁一诺,说:“呼吸急促,面色潮红,你需要去解决一下吗?”
“不需要!”袁一诺大声说完后捂住脸,“不要说了。”
迟一又看向时令,“你完全没有被青拂影响,有趣,我第一次见到在青拂的诱惑下毫无反应的人,莫非你……”他咽下后半段话,“没关系,我有药可以医治这方面的疾病的。”
“……”时令万万没想到他有一天会被误会成那方面不行的人,要知道,这个世界的人和物在他看来都是由数据组成的,他没有奇怪的癖好,怎么会对一堆扭来扭去的数据产生兴趣呢,可这话是没法说的,他只好说,“不用,我很正常。”
迟一点点头,对青拂说:“你功力退步了。”
青拂哭笑不得,“人家是定力好,而且我也不会真的就人见人爱啊,又不是黄金。”
“你比黄金值钱。”
“哟~嘴巴这么甜。”青拂公子捏了下迟一的下巴,“莫不是你开窍了?若你要与我共度春宵,我一文钱也不收你的。”
迟一连忙往后躲,结果躲得太厉害,差点从椅子上翻下来,幸亏时令扶了他一把,他才没有狼狈摔倒。
青拂公子哈哈大笑,很是被愉悦了一番。
袁一诺是个会聊天的,他天南海北地找话题,逗得青拂公子连连发笑,迟一偶尔会加入话题,时令却是神游天外了。
这里很安全,没有病毒迹象,也不知那个带走血兔子的人到底在哪儿?是去柳城了还是也来了落扬城?或者是去别的城市了呢?病毒定位系统不知道技术部研究到哪一步了,病毒又进化到什么程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