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简礼说要买画就是真的要买,直接将陆虞画室能出售的画全部买下了。
陆虞劝说再多也没用。
那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但暧昧的窗纸已经越来越薄了,宋简礼在陆虞的住处留宿过了,陆虞被宋简礼带回家吃过饭了。
没人主动戳破窗纸。
意外发生在那天半夜,陆虞一个电话打到了宋简礼手机上,宋简礼很意外,因为陆虞从来没有主动给他打过电话。
他压下心头的悸动,故作镇定地接下了电话:“怎么了?”
“先,先生……”气律不稳,听起来极为痛苦,似乎在遭受什么折磨似的。
宋简礼直接站起了身,“陆虞,你怎么了?你在哪儿?在家吗?我马上过来。”
“先生……我不舒服……”陆虞抽泣了一声,泪水潸潸下滑。
早上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这么突然?宋简礼一边安抚他一边往车库赶,“没事的,我送你去医院。”
“不要怕,你再忍忍。”他猜想陆虞可能胃不舒服,或者感冒了,也或许肚子不舒服,总之他想不到更多了,他只想现在就赶去陆虞家里。
陆虞怀里抱着一件西装外套,是有一天晚上宋简礼在这里过夜落下的,可现在外套已经不干净了,上面沾着可疑的水渍。
宋简礼说话的嗓音从听筒传出来,陆虞呜咽着,哭得断断续续。
“先生,请您快点可以吗……”陆虞气喘吁吁的,他双眸无神,看着叠影的床头柜,上面摆着一支抑制剂。
陆虞挂断了电话,跪趴在了床上,颤抖着双腿和小臂,一步一步爬到了床边,然后将抑制剂扔到了床下。
不适感蔓延至全身,陆虞彻底没了力气,瘫在了床上,他只能抱着宋简礼的外套,将自己蜷缩成了小小的一只。
不够,这点味道根本就不够。
宋简礼是十分钟后赶到陆虞家里的,他有陆虞家的钥匙,匆匆打开门后,扑面而来的是比以往哪一次都浓郁的腊梅香。
他没有闻错,这就应该是信息素的味道,可是陆虞不是beta吗?后来他也偷偷确认过,陆虞后颈确实没有腺体。
他自己都想不明白了。
等他回过神他已经循着味道去到了陆虞的卧室,房门被猛地推开,让宋简礼眼红的不是更浓的信息素,而是把自己弄得乱七八糟,汗津津地躺在一片泥泞中的陆虞。
两条白晃晃的长腿蜷缩着,白衬衫刚好遮住了那个地方。
他后退了半步,信息素不受控地往外溢了几分,如果不是他易感期刚过不久,体内还有抑制剂的残留,宋简礼不保证自己看见心上人这个样子躺在床上,他不会做些什么。
外面的凉意跟着宋简礼卷进了屋,没有抚平陆虞燥热的心,反而让他更加难受。
他满脸通红,泪眼婆娑地偏头望着宋简礼的眼睛,呜咽了一声,哽咽:“先生,我难受……”
声音沙哑又娇气,实在惹人怜爱,没有alpha能拒绝自己的心上人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