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虞说好,“我快到家了,你等等我,现在我先挂电话了,我去给你的秘书打电话交代一下后面两天工作的事。”
宋简礼易感期的时候,陆虞会替他做很多的决定,有时候公司的事太着急,陆虞还会趁着宋简礼睡着的时候去公司一趟,当然回来又要被没有安全感的某人锁在怀里折腾了。
然后易感期过去床边就会蹲着一个满脸愧疚的‘大狗’。
“不,不要,宝宝,不要挂电话。”宋简礼着急喊。
陆虞也心疼,早知道就不去a市了,他没想到易感期一向准确的宋简礼,会这么巧合地在他离开后提前,他轻声安抚:“很快,我十分钟就到家。”
“你去衣柜底层的抽屉里找找,我在那里放了一支和我信息素味道很近的香水,应该可以缓缓。”他安抚着宋简礼。
缩在床上的宋简礼看向了衣柜,他吸了吸鼻子问:“十分钟会到家吗?”
“我会的。”左右不过慢两三分钟,应该不会有很大的影响,当前还是先稳住宋简礼的情绪。
这会儿宋简礼才说好。
陆虞试探地问:“那我挂电话了?”
宋简礼心绪不明地应了他。
陆虞这才挂断电话,然后翻到宋简礼秘书的联系方式,给对方打了电话过去,将宋简礼的情况大致说明了一下,秘书问到宋简礼什么时候能回去,陆虞想到宋简礼往日都是三天的易感期,这次他出差太久,就当补偿宋简礼,所以陆虞说了四天。
他大致交代了一下工作的事才挂断了秘书的电话。
陆虞是十二分钟后才到的家,他让佣人们这四天都不用来别墅工作了。
交代完了别墅里面的事宜以后陆虞才放下行李上了楼。
走在二楼楼梯口就已经闻到了淡淡的苦茶味,他们的卧室在三楼,可见宋简礼待的房间里面应该是多么浓郁的信息素味道。
陆虞心跳开始加速了。
越往两人的卧室靠近,苦茶的信息素味道就越浓郁,陆虞的发情期在月初,加上他对信息素的感知度不高,受到的影响也小,所以还能面不改色地回到房间。
房间只亮着一盏昏黄的台灯,他惯性地往床上看了去,乱糟糟的,有几件他的衣裳,像被水渍浸泡过了,陆虞面色微红。
“简哥?”他在房间唤了一声,他是循着气味找过来的,房间味道最浓郁了,说明宋简礼就在房间里,陆虞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没看见人,他摸到了墙上的开关,“吧嗒”一声后,房间亮得刺眼,陆虞看见了敞开的衣柜门。
衣柜外面是堆在一起的衣裳,没有一件是陆虞的,全是宋简礼自己的。
想到自己挂断电话前的话,陆虞心尖一跳,快步来到了衣柜前面。
阴影之下,宋简礼缩在狭窄的衣柜里,不远边是打碎的香水瓶,腊梅的味道浓郁得刺鼻,没有陆虞想象中的那样柔和。
宋简礼身边全是陆虞的衣裳,他常穿的,不常穿的都堆在身边,他身上还穿着睡衣,不过被汗水浸透了大半。
睡裤的裤腰被解开下拉了一些,那上面搭着一条陆虞穿过的内裤,湿透了。
宋简礼的脸色也红得很不正常,脸上不知道是泪水还是汗渍,黏着他的碎发,眸子里闪着水花。
看见了陆虞,宋简礼的眼睛第一时间是先亮了几分,随即宋简礼耷拉下了眼皮,眼眶里滚出泪水。
“宝宝……宝宝。”宋简礼几乎是爬到陆虞脚边的。
陆虞被浓郁的苦茶信息素熏得腿软,腿侧的腺体隐隐发热,他害怕宋简礼碰到不远边的香水碎片。
于是陆虞急忙蹲下去抱住了宋简礼,紧接着腊梅的信息素也开始蔓延至整个房间,和苦茶的淡香交融纠缠在了一起。
“我回来晚了,对不起简哥。”陆虞去亲宋简礼,腊梅的信息素很快裹满了宋简礼的鼻腔。
宋简礼摇头,被信息素哄得安分了一点,他捧着陆虞的脸去亲对方,手也开始不安分了起来,陆虞急忙去拉住他的手,“不在这里,去床上。”
宋简礼呜咽一声,又开始断断续续抽噎,“你,你回来晚了。”
“晚了三分钟。”语气实在可怜。
在外是一位谁都不敢得罪的大人物,此刻在陆虞面前却像一个无措又较真的孩子。
陆虞自知理亏,他忘了易感期的宋简礼敏感又计较,不应该许这种坚定的承诺,所以陆虞讨好似的亲了亲宋简礼,把手覆了上去,“那先出来一回好不好,是不是忍太久了。”
他手轻轻动了动,宋简礼闷哼一声,抱着陆虞的手微微发抖,他拉住了陆虞的手腕,“不要,我都给你,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陆虞摸他的脸,把他挡眼的头发拨开,“我生不了啊,你很想要宝宝吗?”
他原生家庭并不好,幼年生病落下了病根,是怀不上孩子的,宋简礼一直都知道,他也从来没有放在心上过,因为他一直觉得没人打扰他们二人世界才好。
他们好久不提孩子的事了,现在宋简礼突然提起,伤心多想的却是陆虞。
宋简礼被易感期的热潮折磨得脑子完全不清醒,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家里没有陆虞的味道,那瓶香水也根本不是陆虞的味道,现在陆虞在他怀里,他满脑子只有占有对方。
所以宋简礼不回话了,他将陆虞打横抱起来放到了床上,陆虞刚缓过来,宋简礼已经脱掉上衣压了过来。
宋简礼从来没有疏于锻炼,他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要想抓住一个oga的心,就一定要有健硕的身材和异于常人的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