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大人的罪孽与孩子无关,但是也难免会迁怒。
现在又欺负到他家孩子头上,简直不能忍!
唐元气鼓鼓道:“大哥定要好好教训他。”
唐川眉目温和,语气宠溺,“好,听棠棠的。”
不多时,大夫和唐柯前后脚进了门。
大夫原本正在给牙牙看伤,因为封以寒跟他说了是树杈子划的,怕伤口里面扎有木屑,就开了药箱准备先用药水先清洗一下,谁知一转头就看见另一个脸肿成猪头的伤患进门。
富贵人家的孩子金贵,他丝毫不敢怠慢,但牙牙的伤确实不算严重,稍耽搁片刻不碍事。
可那位脸肿成猪头的就不同了,血都没止住,伤口虽小,却是肉眼可见的深,细看还有块豆大的皮肉被生生撕开,多少有些惨不忍睹。
因此他觉得应该先救病之所急,然而屋子里一直默不作声却存在感极强的男人轻飘飘一句,“跪下。”
那位可怜的病患就直直跪下了。
大夫背上冷气一下子蹿到天灵盖,忙老实处理孩子的伤口。
洛临看着唐柯的猪头脸,没忍住好奇,“你的脸又是怎么回事?”
盘在布娃娃上的闪闪当即趾高气扬地“哈”了一声,在众人目光看过来时,傲娇地昂起头来,非常生动地传递出“本闪威武”的信息。
“你干的?”尤霄脑袋翁了一瞬,声音都要劈叉了。
虽然唐柯因为种种原因不受唐川待见,但好歹是血缘兄弟,这要是死在闪闪嘴下……
唐元瞪着眼睛一脸惊恐地看着唐柯,“你……你头晕吗?想不想吐?”
唐柯:“???”
唐川和洛临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了,虽然没问过,但是以他们的经验来看,闪闪是有毒的。
至不至命就不知道了。
不过已经这么会儿功夫过去,唐柯除了脸肿得难看,也没有要毒发身亡的迹象,伤口流出的血颜色也正常,因此唐川就没吩咐大夫先给他看看。
一时间屋子里谁也没有出声,只尤霄围着唐柯转来转去上下打量,他可是被闪闪咬过的,也看过大夫说他身体里确有至少两种不同的毒素。
所以闪闪有毒这点毋庸置疑。
莫不是他当时之所以顷刻毒发,不是因为闪闪的毒太厉害,而且因为那只毒蜘蛛的影响吗?
唐柯被几人盯的发毛,他来时本就忐忑,都不敢先让赶来的大夫瞧了再过来,虽然也有想要借此方便买惨求放过的意思,可这个反应是他没想到的。
大夫很快为牙牙上好药,然后抱着药箱局促地立在一旁,直到唐川亲自发话了,他才敢去为唐柯诊治。
“公子这是怎么伤的?”大夫瞧伤口形状,判断不出何物所至。
唐柯脸已经疼得麻木了,连带嘴唇也略有些僵硬,吐字艰难道:“蛇咬的。”
大夫下意识看向桌上的小红蛇,眼中满是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