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藤新一直直对上uno不再明亮,却莫名充满了力量与决绝意味的双眼,“uno先生,你想要一个人顶下所有的罪名吗?
uno,意大利语言中的数字一,你「纯白身份」的名字肇(haji),也是日本语中的一。
uno,uno。
从致敬《无人生还》中的unowen开始,每一步,每一步你看上去似乎都是在用匿名的身份教唆着增子史绘,也就是你的母亲走上复仇之路,你躲在幕后,似乎只需要动动手指,确保那些计划能够被顺利实施就好了。
但实际上,你却给表世界的警察留下了足够将罪名钉死在你身上的线索。
第一点,金毛寻回犬与「鵺」。
大金毛从未表现出对十几年如一日来喂养它的女主人表示出熟稔的样子,却对理应是陌生人的你热情非凡,这可不是用增子史绘一直在拿当年小阿一用过的东西训练它就能解释地通的。
一旦警方查明「鵺」的身份,会怀疑到你头上很正常,因为全程你都在坚定不移地向所有人灌输是「鵺」这个怪物杀的人这个概念,这只会让你显得心虚。
第二点,你要的零食和你带的东西。
增子女士要了红酒是需要软木塞来插入气泡水瓶,要了气泡水是为了制作毒针的发射装置,也是为了将气泡水喷在她事先洒了钠球的草坪上、再次引起草地着火,这就是为什么第二次草地着火规模很小的缘故。纳球是她在第一次着火时假装灭火,提着水桶的时候洒下的。
而你要了可乐,并在增子史绘探出窗口大声呵斥服部平次与村长时,打开可乐伸出窗外。你吃薯片的声音也盖过了增子史绘发射毒针时的动静。
你在用风掩护她,提升她成功概率的同时,也在用这些行动掩盖她犯罪的痕迹。
你带着模型用的胶水和小刀,你还带着塑料模型,比增子女士带的针线让人更容易联想到制作道具。
第三点,增子史绘安排的房间。
她明明将你安排在了二楼的安全地方,逃生方便,位置也不会被怀疑,你却主动提出去三楼。
从窗台下方用改装的发射装置要刺中楼上探出头来查看情况的丹泽先生,这个手法成功的概率实在是太低了,哪怕有你的风辅助,还是有一定的失败风险。
你来三楼,大概是为了以防万一吧,毕竟蓖麻毒素并不是即死型的毒素,若是让丹泽道贵活下来,指认增子史绘是板上钉钉的事。
你让增子史绘的计划实行地无比顺利,让她以为全部都是她一个人想出来的计划。
因为当年的查理?艾贝尔死于挖掘小队对「鵺」的惧怕,所以,用「鵺」的形象来复仇再合适不过。
就像阿加莎《无人生还》中的凶手那样,你在等待警方来宣判你和自己母亲的命运。
无论是警方将你判定为凶手,还是查到你是教唆犯,又或者是没有人发现你在其中的痕迹、警方认定增子史绘就是毫无疑问的凶手。
这些结局全部都在你的预料之中。
而且,你用的几乎全部都是表世界的手段,除了那几缕微不足道,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风。
这几乎就是完美犯罪,你就像大侦探波洛《帷幕》中的norton,又像福尔摩斯中的莫里亚蒂教授,几乎没有人能抓到你的把柄。
可是uno先生,明明一切都可以尽在掌握,可以说是稳赢的局面,为什么你的母亲还要特地请侦探呢。
按照她的说辞是希望有侦探来给宿里村有黄金这件事来背书,并让侦探带上女孩子来拍摄宣传片。
其真实目的是为了让女孩子发现房间里查理?艾贝尔的笔记本,女孩子们感到害怕,主动提出换房间,这时候她再暗示丹泽道贵一番,就能让丹泽道贵住到她的楼上。
这让她看上去不那么可疑,也可以证明这起杀人案并没有针对性,好像任何一个住进去的人都有有可能受到波及。
但恕我直言,就算一开始就给丹泽道贵安排了那间房间,对在场的侦探来说,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
若侦探能推理出犯罪手法,这个诡计便会不攻自破,而若是想不到如何破解三楼密室,那么即便不换房间,也猜不到寄出信件的unowen到底是谁。
何况,增子史绘女士的房间可是从来没有换过的,又在最靠近犯罪现场的位置,这已经足够值得警方的怀疑了。
请一个侦探,还是名侦探,你们母子究竟是在看不起谁?
所以你根本就没有提醒增子史绘处理掉村长手中的信件,即便那是能直接影响侦探下结论的关键道具。
因为,那是你在这场案件中的个人签名。
其实从一开始,对知情人而言,就知道你才是幕后之人。你甚至还迫切地希望侦探们找到真相。
增子史绘在这个地方放满了有关她、你身份的过去,无论是笔记本,还是后面女孩子们找到的挖掘小队合照,恐怕,这也是你在网上暗示她做的吧。
你一直在犹豫和矛盾。你也很清楚你做的每一步都是在逼着自己和母亲走上毁灭之路,可是你仍旧那么做了。
因为,你的命运被因那两个人彻底不同了。若是不向世人揭示两人真正的死因,揭示凶手的动机,用「鵺」将两人的死迷上重重迷雾,你父亲的死就会更加变得没有意义,被淹没在历史的河流中。
而你也想知道,你父亲写的「nue」,到底是否真实存在,你时时刻刻关注着有关这个怪物的一切,表世界的身份也刻意向这方面靠拢。你从来都不甘心,不甘心自己的命运被如此轻易地改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