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随时当好心大姐姐的证人!大咧咧说的是真的!她真的在那个路口照顾了小婴儿车!”步美高高举手。
“除了我们,街边的店主应该也可以证明吧。”灰原哀冷静地补充,“……看你们的表情,我们来得不是时候?”
“竟然全员都有不在场证明吗……?”目暮警官叹了口气,颓然地坐下来。
“不如用乌冬面上吊吧!”毒舌的小九盘旋在客厅众人的上方,一边模仿着各种奇葩的人话,把小五郎逗地直乐。
小九跑上了小五郎的头顶,“kufufufu,给我一头撞死在豆腐上吧。”
小五郎满脸地问号。
谁也没有注意到少年听见小九模仿人的笑声时,咧嘴露出一个极为浅淡,却又真实的微笑。
柯南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扭头,坐在沙发边上的少年神色就又是平常温柔的神情了——也是抿唇笑着的。
“为什么每次小九嘴里就只会说这些不好听的话呢?”
“平时小九还挺乖的,今天好像特别不安呢。”小兰看着九官鸟就是不肯待在同一个地方,而是像到了一个新地方一样四处飞,有些奇怪地感叹道。
“它很聪明,也很喜欢亲近人,没想到学到的都是这些骂人的语言。”灰原也仰头追逐着小九飞行的踪迹。
“应该是受到了太太的影响吧,她被一直以来信赖的老师背叛,变得再也无法相信任何人了。所以她说,那些完美之词全部都是骗人的,只有难听的话才真实。”矢萩惠美表情难过地开口解释。
狭山先生也补充道,“是那件说她剽窃老师的丑闻吧?因为是从业者,我也有所耳闻,其实业内有说,事实完全相反。”
轮椅上的少年抬头看了狭山一眼。
“其实是灵感枯竭的太太的老师倒打一耙。但是……当时的媒体都会袒护大作家,将整件事就这么盖棺定论,根本不听太太的解释。”矢萩惠美激动地辩解道,看得出她是真心为自己的雇主的遭遇感到气愤和难过。
“kufufufu,人类,就是有眼无珠的生物。”飞到二楼楼梯栏杆的小九像是有灵性一般,人性化地总结。
“这也是常有的事。”灰原叹了口气。
“因为这件事……姑姑才会反复劝说我放弃写作。”小久保卫用手抵住低着的额头,揉着眉心。
“但是……卫先生,太太也总是和我说,她觉得你有一天会变出息的。”矢萩惠美安慰着小久保卫。
柯南看着这一幕,若有所思。
他转向一边轮椅上坐着的少年,发现对方已经垂下了眼睛,拿出了一只新的手机在上面敲打着什么,一副对案件不太感兴趣的样子。
突然,少年轻轻咳嗽了两下,然后皱起了眉头,矢萩惠美站了起来,“那个……警官先生,我能不能给他倒点水呢?”
目暮警官点了点头,矢萩惠美路过门厅时像是瞥见了什么一般探头向走廊看了一眼然后回身问道,“卫先生,后门的花是你拿进来的吗?”
“没有啊?我不知道,那盆花应该是要放到厨房吧?如果是我拿进来的,会放回原位的。”
“好臭啊!受不了啦!”小九突然从栏杆起飞,向厨餐厅的导台俯冲而下。
一道灵光在柯南的脑海中乍现。
他猛的看向用手握拳侧头向沙发外咳嗽的少年。
但如果是他想的那样的话……少年的五感,未免也太敏锐了一点……是因为身体的缘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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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附身小九的)69:kufufufu,毛利小五郎,居然不听话。(。
猩红?即视感
打算将花盆放回厨餐厅的矢萩惠美被柯南制止了,她就倒了热水给少年,顺便泡了一壶咖啡。
少年说刚刚自己安抚过小九,所以想先洗个手再喝水,正好把药给吃了,他有免疫系统上的病,大家都表示理解。
为了不破坏现场,少年驾驶着轮椅从岛台的另一侧到达洗手台,当他洗完手,打算倒退着侧转原路返回时,柯南听到了“咔哒”一声响动。
正在为自己倒咖啡的毛利大叔是所有人中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在轮椅刚出现侧倾时就从位置上一跃而起。
紧接着少年自己也反应过来,他双手抱紧头部主动从轮椅上滚下后,又顺势滚了两圈,然后用双臂将自己支撑起来。
九官鸟在少年上方用极快的速度盘旋,脚上绑着的红色毛线被拖出一条残影。
“纲吉!你没事吧!”毛利跑到少年身边,将他半揽起来,少年一言不发地捂住自己其中一只手臂,然而还是有点点血迹从衣服中渗出。
毛利小五郎大惊失色,他半强硬地快速撸起少年那只垂着的手臂的衣袖,少年胳膊上挂着的留置针导管已经歪了,所以有血迹渗出。
学过简单护理的家政女佣矢萩惠美从客厅拿出药箱,所幸是留置针,留在皮肤内的是套管,没有穿刺针芯导致的二次伤害,止血消毒后,重新用绷带固定也就没事了。
柯南看到了少年的手臂。
很白,没错,是异于常人手肘内侧的苍白,可能与对方有西方血统有关,手肘上的血管也很显眼。
但是少年有肌肉,且肌肉质量很不错——大概是因为不良于行后,在室内专门针对手臂肌肉做过了强化复健训练吧。
一般人在身体不好的情况下,很难拥有那样不显眼却高质量的肌肉。
而且……那条手臂上没有伤口。
在女佣给他换固定贴时柯南看到了,除了留置针,那里没有任何的疤痕,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