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没有急着追问,而是啜了一口烟,才问道:“什么人?”
刚巧一辆大型卡车呼啸而过,也不知vodka说了什么,g抬手掐断了这通电话,将手中的烟盒按灭在烟盒内,他斜咧开嘴冷笑一声:“果然,组织的叛徒无论过去多少年,也不可能销声匿迹。”森白尖锐的牙齿闪着兽性的光。
换了衣服,吃了晚饭,又吃了药,目送老者拿着托盘离开,新一这才幽幽的吁了口气。
靠坐在床上,因为之前睡过一觉的关系,虽然身体依旧酸疼,头脑倒不似之前那么混沌了,也没有睡意。
新一侧头望向仅拉了一半窗帘的窗口,窗沿积了厚厚的一层雪,雪后放晴,月色总是异常明亮,衬着那雪也染上了一层晶莹。
夜,已经深了。
收回目光的时候,刚好瞥到了放在床边矮柜上的白色塑料袋,袋子上的鲜血已经干了,数条黑红的痕迹毫无章法的攀在袋面上,有种诡异的美感。
新一怔怔的盯着袋子良久,伸手将袋子捞到了身前。
最外层的塑料袋只松松的打了一个结,不用解,里面的两个袋子就已经露了出来,其中一个袋子装着两个饭盒,盒饭显然已经凉透了,新一并没有打开袋子,却还是隐隐能够闻到饭菜放置久了散发出的奇怪味道,另一个袋子里装着药,新一撕掉了袋子上的封口,消炎药膏、消炎药、退烧药、药棉、棉签……零零总总一共有八盒。
看着袋子里的药,新一只觉有些恍神,想到家中急救箱里备下的药似乎是用得差不多了,一直想着买,却一直忘记。
本以为男人是走了,原来是去买饭和买药么?总觉得很难想象,但也不可否认,心中有温暖的感觉涌起。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男人在床事之后逗留的时间越来越长……
记得在最初,常常是床事之后便穿衣离开,就算是过夜也极少。
而近来,床事之后的相拥而眠,似乎,已经成了惯例。
新一仰起头,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绚烂的灯光映在了他的眼中。
此刻,他忽然迫切的想见他,从未有过的迫切,是因为病痛中的人总会有些突发奇想,是因为担心男人此刻的情况,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但或许,就像那个嚣张的男人说的,不需要理由,只因为想这么做,就做了。
凌晨十分的黑羽宅寂静异常,随着一声低不可闻的开门声,二楼的走廊里出现一道黑影。
黑影移动的速度很慢,尤其是下楼梯时,可以看到每迈一步,都有明显的停顿。不过他的动作很轻,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站在门口,看着屋外皑皑的白雪,一时发热的头脑渐渐冷静了下来,新一拢了拢身上披着的外套,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
且不说他此刻这走两步就恨不得停下来休息的身体情况,按照他来时的观察,这栋别墅的地处异常偏僻,距离最近的公车站,步行也至少要十五分钟,更何况这个时点根本不可能有公车,而会经过这条山道的车辆,几乎没有。也就是说他唯一的逃跑工具就是双腿,在这样的寒冬深夜,以他这样的身体,显然是不明智的。
“我以为你是个聪明人。”
身后忽来的一道声音让新一的身形一僵,毫无起伏的声线在寂静的雪夜异常清冽。
迟疑了片刻,新一转过身,男子就站在距离他三步远的地方,月亮在雪地上的反光将男子那张毫无表情的脸照的异常明晰。
“你不可能逃走。”男子肯定道。
“我知道,只是一时冲动罢了。”新一的声音冷静,一手拉着身上的衣服,一步一顿的往回走。
与男子擦身而过时,男子又道:“如果你还想逃跑,为了避免麻烦,我会把你绑起来。”
新一没有回应,嘴角扯着一抹苦笑,继续往前走。
这天中午的餐桌上,寂静,异常诡异的气氛在弥漫。
而在这种气氛下,黑羽快斗吃了几口其实就已经没了胃口,有一下没一下的用筷子戳着碗里的饭,眼光却不时往斜对面那张与自己如同照镜子一般的脸上瞟。
至于为什么身为人质的新一会出现在餐桌上,自然是因为在寺井黄之助的眼中他的身份是黑羽快斗的同学,而且还是个身世异常可怜的同学。
于是才适应对着一张将‘扑克脸’表现到极致的脸吃饭的黑羽快斗,此刻又得适应对着镜子吃饭。
但这都不是问题的重点。
重点在于,明明对面的两个人此刻与他之间的关系异常尴尬,但他却要尽力营造出一派和乐融融的吃饭场景。
好不容易寺井黄之助因为店里有事先离开,黑羽快斗终于松了口气的收起了脸上僵硬的假笑,只是如此一来,餐桌上的气氛更加的怪异了。
轻咳一声,目光从对面维持着机械吃饭动作的两个人身上扫过。
“名侦探……”
黑羽快斗略带犹豫的叫了一声,对面的新一抬起了眼皮。
“额、你和那个金发男人是什么关系?”
这话一问出口,黑羽快斗就后悔了,虽然他确实很想知道答案,毕竟两人之间关系的深浅决定着那个男人是否会为之拼命的可能性,但显然现在不是问这个问题的最好时机。
新一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头看他。
黑羽快斗被他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扯着嘴角干笑,刚想说,‘你要是不想说也没关系’,新一却开了口,他反问道:“你呢?你和他又是什么关系?”那个‘他’的指代很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