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早上气温低,从医院大门口进来吹了冷风才会手冷。”傅聿川解释,又说:“落地纽约当天去谈合作,突然下雨淋了雨,夜里就有点发烧,现在差不多好了。”
“近期还要出差吗?”
“不外出了。”
“待在京城工作吗?”
“居家工作。”傅聿川凝着妻子的脸,补充说:“齐景会把需要我处理的工作文件送来医院,我在这陪你度过恢复期。等你平安出院,我再去公司。”
林浅仰头望他,笑容很甜:“好呀。”
她开心。
他看着心里也喜悦。
傅聿川陪林浅吃完早餐,手术才结束一周,她日日在吃药输液,食欲比之前更低。为了能好起来,增加那么一点点痊愈的机会,林浅尽可能地多吃。好几次粥食撑满了她的腮帮子,她咽不下去,也强行咽了。
这画面落进傅聿川眼里,男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心却紧揪了起来,泛起疼痛。他不禁想起儿时东躲西藏,逃过雇佣兵追杀时摔倒受伤,母亲握着他的小胳膊,瞧着他擦破渗血的伤口,心疼得流泪,觉得有愧于他。
以前傅聿川还不懂。
如今算是切实体会到了,爱是常觉亏欠,情不自禁地心疼。总是担心她会受伤,也怕她吃苦受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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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京城某私人会馆里。
庄慧月送了儿子去京城商学院,她没第一时间回家,而是中途来了这家隐匿在静谧一隅的茶馆。门口的经理领着她去了一间包厢,推门进去,见到正在泡茶的傅君临。对方儒雅温和,难得一见的谦谦君子。
庄慧月走上前,将手里提着的礼盒摆在桌上,推到傅君临面前,礼貌道:“一点小礼物,傅董事长千万要收下。”
傅君临斟茶给她,“你客气了。”
隔着一张檀木茶桌,庄慧月双手接了茶杯,坐在他对面,“这次多亏有您和岳岩市长,帮我料理了林有为的事,没让他把我抖出来。”
“你和千兰是朋友,帮你是应该的。”傅君临说。
唐千兰。
一个入狱的罪犯,去年年底就执行了死刑。曾经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唏嘘。上流圈子几乎没了她的影子,谁都不会提起,提到都觉得丢面子。
不得不说傅君临人品是真的好,始终爱着这个发妻,即便唐千兰做了那么多坏事,他也没怨过她,甚至还在她被执行死刑的前一日专程去送她,这份情意太难得,大家都说傅董是千年难得一遇的好男人。
“南老身体怎么样了?”
“医生说没多久了,能撑过这个年都算命长了。”
“你把他老人家气得不轻,南总知道这件事吗?”傅君临关切着,又说:“你放心,我从来都不多管闲事,不会把这事告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