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介意。”
“为什么?”
“我介意……”他重复着。
“傅聿川你喜欢我。”林浅打断他的话,两人面对面坐着,她仔细盯着他酒醉的恍惚神情,一字一句清晰道:“你心里是有我的。”
她说的是陈述句。
直接排除了疑问句式里另一个否定的答案。
傅聿川忽然有点头疼,许是酒快醒了,他皱起的眉宇间浮现出几抹复杂情绪,逐渐回笼的理智在抢夺身体的支配权。林浅此刻并不想看见那个斯文矜贵的傅总,她忽地捧住他的脸,对着他的薄唇亲了下去。
亲密的接触。
身体残留的应激反应本能地令她指尖颤了几下。
林浅压下这股轻微的疼痛不适,她闭着眼吮着他的唇,在察觉到他情动张嘴回应的那一秒钟,她忽然停住了。睁眼的同时贴着他的唇,微微喘息:“傅聿川,你承不承认?”
视线里。
男人无神恍惚的眼睛逐渐有了焦点,有了神韵。近距离的对视,林浅清晰看见了这一变化,她下意识握紧手里还在录音界面的手机,立马将屏幕往下扣在被褥上。下一秒,后腰蓦地一紧,没等林浅反应过来,就被他拢进怀里,傅聿川拿回主动权,低头重新吻上她的唇,在她张嘴呼吸的瞬间,占有欲达到顶峰狠狠地咬住了她。
真假参半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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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聿川做了一个美梦。
他梦见伦敦眼刚对外开放的时候,许多人围在泰晤士河畔,母亲牵着他的手,在雨后的傍晚,带他看美丽的彩虹。
他也梦见在沁园春·中餐厅吃饭,窗外下起了雨,雨后不久出现了彩虹。他的妻子举着手机一边录视频,一边惊喜地喊他傅聿川你看远处天边有彩虹,好漂亮。
他还梦见暧昧的画面。
徘徊在失控与理性的边缘,最后控无可控地吻上了她。将人压在床褥里,掐住了她柔软的腰肢,挤开了她下意识并拢的腿。
好真实的梦。
林浅离开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傅聿川梦到过她很多次。此前都是虚无缥缈的,有种自己知道自己在做梦,从未有过像昨晚那样的真实感,真实到他期间吻她的时候故意轻咬她,睁开眼近距离看着她被咬时拧起的眉眼,听着她唇角溢出来的咛声,甚至还能感受到她葱白的手指攥着他衣角蓦地攥紧。
真实到他显露出人最原始的贪欲。
不愿意让梦停下。
不想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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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房有遮光系统。
早起的人没有开遮光屏,暴雨之后的日光格外温柔,光亮落入屋子里,仿若一把碎钻散落在床边,也晃了傅聿川的眼睛。
他醒时怔了几秒钟。
平躺在床上,注视着上方白色天花板,回忆着昨晚做的梦。不知道是他太过于投入,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好像闻到了林浅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