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话骰里的1是赖子,万能骰摆在手里,付之予可以随便喊任何数。
“我靠。”文承闷闷地笑出声,“忘了这你也能出老千,你怎么不飞一个,还能双倍。”
付之予靠回椅背:“又不是为了灌你酒来的,翻什么倍。”
文承把酒杯里本该慢品细尝的葡萄酒一饮而尽,咂摸两下:“你不干不净,不跟你玩了,能不能叫点人来陪我玩?”
付之予拿起自己的杯子:“想玩别来大学城玩。”
“好好好,给你说。”文承换了个姿势,凑得更近一些,像说悄悄话一样小声嘀咕,“你那个弟弟,一天到晚孔雀开屏,你不管管啊?”
付之予瞥他一眼:“开到你跟前了?”
“那可不止我。”文承看热闹一样,“除了我,随川叫的上名字的都被他开屏了一遍,人家邀请我们参加他的生日,我记得你俩生日就差一天,你们生日宴一起办?”
付之予转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很快又恢复如常:“他自己办。”
“你不办一个啊。”文承有点可惜地叹口气,“你要是办,我肯定得来捧场,再叫上那几个朋友,你都见过的……”
“生日宴不是银趴,想办你们自己办。”付之予说。
文承一下子笑出来:“有病,谁开银趴,他们忙得要死,少来你那点刻板印象。”
这点倒是没说错,付之予接触到的一些少爷小姐们没有一个是不务正业的纨绔,每个人都有自己清晰的规划,平时插科打诨放在一边,没几个是真混日子的。
“你弟心思不纯啊。”文承看着台上的乐队,叹了口气,“我跟你关系不错,来通个气,你自己的事自己上点心,小心被他抢了。”
付之予问:“他抢得走?”
文承闻言,瞪着眼睛看他,半晌才说:“可以啊你,平时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心里头有点小算盘的。”
付之予没有接话,他看到一曲终了,楼远重新跑上台去,在和乐手们聊着什么。
“不过啊,我知道你嫌生日宴什么的俗气,但这是个不错的由头,这个日子办点宴会,看你不顺眼的也没法骂你,你说点什么别人也不好拒绝,办的巧妙点,让人家跟你欠点人情,一来一往,这不就熟了。”
付之予按了按眉心:“这样熟起来的人情,你会当真吗?”
文承坦率地摇摇头。
付之予没有说话。
“行吧,知道你意思了。”文承也不再劝,“咱俩的项目月底就能出来了,到时候我来随川,陪你路演啊?”
付之予歪了歪酒杯,与他的杯子轻碰一下。
“你朋友,看起来跟你不像一路人。”文承指了指台上的人。
付之予抬起头。
楼远也恰在此时看过来,抬起两根手指朝他敬个礼。
“给我朋友的歌,本来想唱个酷酷的摇滚,不过乐队朋友们今天的乐谱里没有,换一抒情点的。”
音乐随着他的动作响起。
熟悉的旋律飘入每个人心里,台下响起一片笑声。
里面就数文承笑的声音最大。
——“春暖的花开带走冬天的感伤,微风吹来浪漫的气息”
付之予看着楼远,皱起的眉头在不经意间早已舒展开,他没有忍住笑了起来。
“每一情歌忽然充满意义,我就在此刻突然见到你。”
文承半个身子都趴在付之予身上了,笑得捂住肚子:“他给你唱《今天你要嫁给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