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有时,那颗小黄球还会给自己带来痛苦和迷惘,但他也绝不可能放弃的情况下,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叹气。
顶着真田深沉的注视,幸村接着慢慢吐出这些话语,
“那么,”
“就这么痛苦又享受下去吧。”
既然不可能放弃,就只好一直这样走下去吧。
至少,他已经得到了另一种极致完整的快乐,他看向对面,那个已经到达终点,穿着他衣服的少女,她似乎是输了,正拉着旁边的后辈不依不饶地要再来一局。
他忍不住翘起嘴角,今天傍晚到现在,不管是有意识还是无意识,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做了多少次这样的动作。
她能带给他的快乐,何尝不是网球给予不了他的啊。
网球,并不是无所不能的。
浴室门打开,她依旧穿着下午那套幸村的衣服,只不过换了一条短裤。
她凑近,把头靠在幸村的肩膀上,看他写训练计划,少女刚从水里出来,浑身还带着刚洗完澡的湿气。
看着他手里密密匝匝的计划,木下绮罗忍不住变成豆豆眼。
老天鹅啊,这群人的身体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
木下绮罗正打算就这个事跟自家恋人好好聊一会,门就被人猛地从外面推开。
哦,是你,海带君。
切原赤也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木下绮罗从后面熊抱他家幸村部长的画面。
这两个人被撞见了,也脸不红气不喘的,幸村就算了,自有部长的威势,木下绮罗则趴在幸村的背上,还睁着无辜的大眼睛,一直盯着突然闯进来的海带头,到最后,脸红的人还是切原赤也。
卷毛少年吞吞吐吐告知幸村等会要开会以后,他就逃之夭夭。
幸村无奈,
“你又逗他。”
“……你也没好到哪去吧,幸村部长。”
他应该也很想看对方脸红结巴吧,她这都是跟某人学的。
“嘛,”
幸村起身,凑近木下绮罗,
“给我暖好床哦。”
看着对方气定神闲的背影,木下绮罗真的很想问一句。
难道紧张的就只有她吗。
幸村几个人从真田房间出来,已经接近晚上十点,他稳健地往楼上走,楼梯发出声音,隐隐约约,幸村看见自己房间里的灯突然就熄了。
少年挑眉。
他踏着步子,登上楼梯,又穿过走廊,顺利地停在自己房间门口。
里面已经黑漆漆一片。
他拧开把手,没有开灯,只凭直觉和视力走到了床沿上,看着被子里的人。
“睡着了?”
幸村柔和的嗓音在黑暗里也显出几分低沉的意味。
没有人回应。
借着窗外的清晖月光,幸村可以很清楚地看见她过于白皙的额头,床边的高大书桌在她被子外的半张脸上投下暗影,斑驳陆离。
他没有直接拆穿,而是伸出手假意为她掖了掖被角,同时凑到少女的耳朵旁边,轻声细语。
“大夏天的,这么努力为我暖床啊。”
感觉到身下人的身体似乎异常僵硬,但还是装作睡着了的样子,幸村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