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听见她笑了。
然后她好像又意识到了什么,木下绮罗见幸村似乎还在门外,身影还很明显,她愈发羞窘,下意识地忍不住伸手拢住她的身体。
“我都说了我不是生气,你怎么还不走啊……”
木下绮罗那如同山泉一般清冽幽僻的嗓音沾染上了涩意,分外特别。
“我想陪着你,不好吗。”
他的声音和语气听起来格外诚恳又循循善诱。
骗子
木下绮罗把脸沉进水里,试图缓解她此刻脸红紧张又头晕目眩的症状。
但这是热水,没有任何效果,她只觉得自己越来越热。
“你,你之前用过浴缸吗……”
半晌,幸村才听见里面的人似乎正十分拘谨地问着他这个问题。
他微微睁大眼睛,随后也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原本幸村是想实话实说,但这样的话,她应该会更害羞,然后……又会不理他。
为了避免这样不太美妙的可能性出现,幸村还是转了个弯。
“没有,我都是洗淋浴的。”
闻言,木下绮罗才自在许多。
呼那还好。
少女这才又扭头看了看浴室外的镜子前,那些属于幸村的洗漱用品,她试图在这个尚且有些陌生的空间里抓住一点熟悉感和归属感。
见他确实没有要走的意思,木下绮罗也逐渐放开,她整个人都浸在浴缸里,只留下额头在水面,往后仰靠着,双腿双手都在水里自由划动。
少女嘴里也开始哼起下午听到的那首民歌。
里面水波晃动的声音也在干扰着门外的少年。
哪怕,幸村知道她是一定会来的。
哪怕她真的像从天而降一样突然地出现,于无形中默契地满足了他多日以来的索求与夙愿,然而现在,只是一门之隔,他却还是在反复体会着思念的滋味,甜蜜又折磨。
原来并不是见到了,就会停止思念。
这种感觉,他既希望里面的人懂,又不希望。
幸村一直没有再说话,木下绮罗也没多想,自顾自地开口,
“其实底下还能坐缆车上来的,我都不知道。”
她还被切原赤也这个后辈给无意识地嘲笑了,没看见缆车就算了,来山里都不带雨伞什么的。
原本是要带的呀,只是她临了又嫌麻烦……她在心里没好气地辩驳。
听到女孩沮丧的语气,幸村的手指不自觉的抚摸着洗浴室的门,动作轻而温柔。
仿佛这样就能够同时抚慰到里面的那个人。
“……等你回去的时候,我们就去坐。”
“人家才刚来,你就催我回去吗?”
少女语气有些不满。
幸村轻笑。
“好不容易把骗你过来,现在你要走,我也是不让的。”
木下绮罗:
幸村精市,坏东西!!
随后很快,幸村就听见里面传来少女不停打喷嚏的声音。
他皱眉,忍不住抚了抚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