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野不敢再说什么。直观地看来,至少幸村妈妈的脸越来越黑。
幸村妈妈堪堪维持着笑容,几乎咬牙切齿:“精市,来我房间。我有话要对你说。”
明野想跟着一起去,幸村妈妈的眼神看起来好像要把幸村撕了一样。
幸村按着她坐下,“我一个人去没关系的,不用担心。”
明野不安地问:“真的吗?”
幸村微笑:“我会活着回来的,一定。”
明野:“只保证活着吗???”
当然,实际情况并不像他逗明野的那么可怕。他很快就对母亲解释清楚了当时的情况。
“误会你了抱歉哦,精市。”
幸村妈妈郑重叮嘱:“绝不可以做伤害女孩子身|体的事哦。”
“是,我明白。”
他诚诚实实,没有一分虚伪地答应了。
但有那么一缕思绪,却不受他控制地飘向未知的方向——只要不会伤害她的身体就没关系啊。
另一边,明野也在为刚才闹出来的乌龙自我反省。
她很少和人交流,本来就不习惯说话过脑。幸村一家人能够让她彻底放松下来,她说起话来就更加不经思索了。
以后话说出口前还是稍稍思考一下吧——在幸村面前除外。
明野以为都住着酒店了,三餐肯定在房间各吃各的,没想到幸村一家人会特意聚在幸村奶奶那间一起吃。
她以为这是幸村家的某种规矩,弄得自己很紧张。后来才从他们彼此之间的气氛发现:这家人只是喜欢待在一起罢了。
晚上九点过的样子,幸村约她出来在这一层的大厅见面。
他向她晃了晃手中的紫色缎带,缎带看大小刚好够蒙住她的眼睛并在脑后打个结。“要来玩一个游戏吗?”
“捉迷藏?”
“不是哦。”幸村用骗小兔子开门的大灰狼语气说:“是个很好玩很有趣的新游戏。”
明野忍住笑,点点头。
虽然幸村努力营造出很不妙的氛围,但他从来没有做过让她不舒服的事,还总是给她以惊喜。
幸村笑弯了眼,用那根缎带蒙住了她的眼睛。
视野变成一片暗紫色,只有灯光化作浅黄的光斑,就连物体的轮廓也看不见了。
虽然看不见,她的目光还是朝向他。
幸村细心为她拨出被缎带压着的刘海,每次不经意的肌肤相触,都让她微微发颤。幸村知道,因为没了视觉的原因,她的其他感觉变得敏锐了。
每当被她小兔子一样温软的目光看着,他都有种没法抵抗的感觉。一想到现在她什么都看不见,莫名让他变得没止境的大胆起来。
说起来,已经一个星期都没有见到她了啊。
幸村扶着她两边胳膊,向她俯首。
察觉到他靠近的呼吸,明野脸颊迅速染上一片迷离的酡红。秀丽的眉头微微蹙起,带着点惹人心痒的嗔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