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遥盯着他看了几秒，然后直接伸手把他举起的左手摁了下去，同时还拿走了那枚地狱指环。
“第二个问题。”她举起那枚戒指，对着月亮看了一眼，“你哪儿来的地狱指环。”
米哈伊尔转了转眼珠，像是陷入了什么回忆一般。
“是从别的港口afia成员手上拿过来的，具体是谁记不清了。”
血液逐渐在流逝，米哈伊尔的声音也变得虚弱起来，就连那不长的一句话都要中间停顿几次才能说完。
“你把他杀了？”山崎遥问。
米哈伊尔非常干脆地否定了她的这个猜想：“没有哦，他是自愿的。”
山崎遥轻哼一声，眼中充满了不信任。
如果他前面说的都是真的，那那个人怎么可能会心甘情愿地把这枚戒指交给米哈伊尔？
似乎是察觉到了这一点，米哈伊尔轻轻侧头，语气轻飘飘地补充道：“我催眠他了。”
果然。
米哈伊尔善用催眠术，有的时候仅凭言语就能让别人陷入他制造的幻觉之中。他能这么做，也并不奇怪。
山崎遥的指尖不断摩挲着这枚戒指，她沉默了一会儿，再一次出声问道。
“是费佳让你来的吗？”
米哈伊尔哀嚎一声，他闭起了眼睛，一副打算等死的模样：“你不是说过只有两个问题的吗？”
黑发的少女面色不改，她把地狱指环放进口袋里，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问题。
“是费佳让你来的吗？”
当初费佳和米哈伊尔不告而别，她始终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米哈伊尔再次出现在她的身边或许，仅仅是或许，这件事情可能跟费佳有关。
虽说她跟费奥多尔的关系算不上多么的亲近，但是那总归是当初把自己捞出监狱的人，山崎遥对他总是会有一种莫名的雏鸟心理。
时至今日，她仍然是相信当初他们的不告而别仅仅是一场意外。
或许费佳没想扔下她。
然而下一秒，米哈伊尔的话却是毫不留情地戳破了她的美梦。
“不，我跟他散伙了。”
“散伙？”山崎遥重复了一遍这个词语，她望向米哈伊尔，却发现对方的眼神已经逐渐开始涣散起来。
她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脸，试图让他再待的久一点。
“你把话说清楚了再死。”
米哈伊尔笑了，他的眼神逐渐失去焦距，然而嘴角的笑意却是半分不减。
“你知道当初他为什么把你扔下了吗？”
山崎遥愣住了，她没想到米哈伊尔会跳跃到这个问题来。
似乎是想起了一点不太美妙的回忆，黑发的少女抿了抿嘴，眼神瞥向了一旁，她的声音也不自觉的低了下去：“为什么？”
这句话带着白色的雾气被吐出，直至白色的水雾消散在空气中时，山崎遥也没听见任何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