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疫苗只有三支,是真的吗?”
“她的话,一个字都别信。”宫宴墨将沈童的脑袋按向自己,低头在额头落下一吻,“叫她钻了空子,是我的错。”
那便是假的,只要疫苗及时,所有人都是安全的。
压在头上的巨石落下,沈童松开抱着宫宴墨的手,改而搂住脖子,“你又不是神仙,已经足够好了。而且多亏你给手机定制的功能,还有送的红绳,不然我……”
宫宴墨敏锐捕捉到言外之意,“你想听她的自杀?”
“没有,我才不傻。”男人的表情严厉起来,沈童缩成鹌鹑给自己洗白,“但是今早不知怎么回事,有种缺乏脑子的感觉。”
“不清醒?”
“对的。”
宫宴墨暗自思衬,神情陡然变得危险,“青棠沫什么时候到的?”
“我一睁眼她就在我房间。”
沈童听见声音的那一刻差点吓到尖叫,生生忍住了。现在回想,要是叫出声来,哪怕当时会丢脸些,但却不见得会发生后面这么多的事。
“身上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胳膊有些疼,好像睡觉压久了。”
“我检查一下。”
针孔处泛红发青,沈童轻轻摸了摸,“这是抽血留下的。”
肉眼观察的确无异处。
“躺好,我去找医生。”给沈童做个检查。
“又抽血吗?”宫宴墨目光扫过来,沈童缓慢移开脑袋,“我换只手抽血就没事了。”
哥哥有点凶凶的,好新奇。
医生手脚利索的抽血化验,结果显示异常。
“通俗易懂的讲,药物导致的神情恍惚,痴呆麻木。”
什么时候的事?
沈童一阵后怕,难怪他当时动了自杀的心思,一环扣一环,好歹毒的心肠。
“你们副院长呢?”宫宴墨冷若冰霜,似乎要结出冰渣子来,“叫他过来。”
“不必,我自己来了。”副院长站的笔直,九十度弯腰,“宫总,辜负信任,对不起。”
青棠沫是他带进送出的,红苍病的计划他不知情,但今天这件事情,他是帮凶。
副院长的职位是宫宴墨提携的,学医的路是宫宴墨铺砌的,他有愧。
“医院不需要你,带上你的人收拾收拾东西。”爪子伸的长,那他别怪他手起刀落,一一切断。
“宫总,”副院长仍然弯着腰,“求您给其它人一个机会,他们有天赋,是无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