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很喜欢很喜欢那个芭比娃娃,给她买了很多件衣服,给她娶了个名字叫载豆,可是现在她在哪里呢?
我早已将她遗忘。
母亲也早已经将她的初恋还给记忆。
我开始明白母亲的意思了,可是我不想明白。
我咬着嘴唇执拗地想,袁维宜对于我不仅仅是芭比娃娃那么简单。
我开始给袁维宜找理由,或许他和宋林儿只是工作性质的聚餐呢?
或许只是因为朋友义务而帮她整理头发呢?
我这样想着,把昨日没电了自动关机的手机打开。
手机刚打开,袁维宜的电话就进来了,许卫从后视镜中看了我一眼。
“对不起,许卫,停一下,我下车接个电话。”我忽然为自己没骨气而感到有点心虚,下车走
了几步才按了接听键。
袁维宜说,“心怡,你终于接电话了。”
“我手机没电了。”
“你听我说,昨天宋林儿在厂商面前帮了我一个忙,答应跟我一起演那个广告,才终于谈下来。她让我请她吃火锅酬谢,那个店的老板据说挺有势力的,娱记不会轻易上门,我害怕再闹出什么绯闻让你乱想。你不要误会……我跟她……”
“她帮你拿到广告你就要请她吃饭帮她弄头发让她挽着你的手?你那么想要广告的话你让我跟我父亲谈啊!”
“钟心怡!”
“我说的不对么?宋林儿再有人脉也只是个小花旦,还不是电影明星吧?你想要广告我可以帮你联系叔伯……”
他“啪”一声把电话挂了。
我口不择言,我伤了他的自尊。
蛇有七寸,龙有逆鳞,人有罩门。
最最不可说的一句话就是这个,最最不可伤的就是他的骄傲。
我后悔失言,却说不出道歉的话。
徐平尽职尽责,我下班的时候,他给我打电话跟我约了公司旁边的咖啡厅。
他是陆青玄身边的得力干将,亦学了上司,十分成熟妥帖。
我只需要签好文件,他甚至没有过问我什么时候将房款划账。
陆青玄对我甚是慷慨,因为他提出偶尔需要入住其中一个房间,房价按照去年新楼盘价格的五折,算算今年的房产涨幅,让了我八位数字。
我签完了才发现价位如此,徐平笑笑,“钟小姐,陆先生说,钟家和陆家这些年一直都是世交,他这个长辈送你一套房子也不能说是过分。”
“无功不受禄,终究觉得有愧。”
徐平微笑,“钟小姐可曾记得我?”
“我在洲际酒店和陆晋衡吃饭的时候见过你。”那天我相亲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