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逍冷哼一声,那人只觉得眼前一花,脸上已十足吃了个巴掌。这一巴掌倒将他打过味儿来,猛地想起关于白玉堂传言,忙道:“莫、莫不是白大侠?”
杨逍也不答话,只拿眼将那一众侍卫瞧了个遍,见那些人个个气为之夺,畏畏缩缩不敢与自己直视,才道:“算你有眼光。我们事情还没忙完,就被你们几个大吵大闹打断了。在外等着!半个时辰后我们自会去前厅找你们!”
如此显然不合规矩,更何况“白玉堂”是民,他们是官,于情于理也没有官等民的说法。然而杨逍气势冷冽,那些人本就俱他三分,再加上屋中还有个迟迟没露面的四品京官,那杨成山虽觉委屈,还是乖乖一招手,带着其他人一同退出了这院子。
……
进门之后,迎面便是展昭讶然的双眼:“杨兄?”李寻欢却笑:“杨兄莫不是打算来个偷梁换柱?”
杨逍关紧房门,踱回桌边:“果然知我者寻欢也!偷梁换柱,有何不可?”
“亏你想得出来!”白玉堂“刷”的一声打开折扇,上下打量杨逍“不过——你真的打算替白爷爷去?”
杨逍坐回桌边,看看李寻欢:“不是一个人,我和展昭一起。”
展昭沉吟了一下,道:“杨兄的意思,莫不是你我四人兵分两路,一明一暗,明的拖住襄阳王府眼线,暗的则在外接应?”
“正是。”凭着他们四人的长相,如此足以乱真。“展兄弟熟知官府套路,与我同去襄阳王府可以不必担心露馅儿,而白兄弟同样熟悉这些,正好在外打探接应。”
“这样的话,”白玉堂将手中把玩着的扇子一张一合道,“那么杨兄也不必前去,不如我和李兄去一趟?”
“不妥。”这回开口的却是展昭,神色意外坚持,“玉堂虽然……咳——也是这边的人,但官场那一套不是你习惯的。本朝礼仪李兄也不清楚,若是你们二人前去,说不好就被襄阳王府的人抓住把柄定了罪。”
“那可未必!”虽然心里明白展昭所说确实,白玉堂却被他语气激的不平,正待再说,一直静静看他们讨论的李寻欢终于轻咳了几声,道:
“白兄莫要着急,你还是留在外吧!劳您陪着李某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在下倒真过意不去。”
哪个要陪你了!白玉堂眉一皱看过去,却见到李寻欢淡淡对他使了个眼色,又悄然瞟了展昭一眼,心中顿时微凛,猛地想透一事:
——哪里是展昭两人去更好?猫儿分明是担心自己在襄阳王府内一时冲动之下独自去闯那冲霄楼!
想通这一节,心中那一瞬就忽然百味杂陈起来。白玉堂抬眼看着展昭,那人依旧用坚定的眼看着自己。细看之下,隐藏在那下面的又是怎样的情绪?
白玉堂忽然便笑了,刷的一声将手中折扇打开放在面前上下瞧瞧,合上,转手丢给杨逍:
“去襄阳王府——总得有点凭证证明你是白五爷。这扇子暂借给杨兄了!”
“好说!”杨逍伸手接过,挑了嘴角收起,又看向李寻欢,“难得这没毛耗子讲理,寻欢,万事小心。”
李寻欢微笑:“这话该我提醒你才是。”
于是再多的话都成了多余,四人简单讨论了一下接下来该如何去做,又彼此嘱咐一番,展昭便和杨逍分别换了衣衫出门。
临出门之际,白玉堂终究忍不住叫住展昭:
“猫儿!”
“嗯?”展昭转过身,官帽的缨穗在身前浅浅画了个弧度。
白玉堂沉默了一下,才笑道:“记着,无论你我哪一个,都不许私自行动。你若胆敢——白爷爷追也将你揪回来!”
“放心!”
“支哟”一声,门开了又关,是那两人出门离去。屋内剩下的两个均沉默半晌,白玉堂耐不住抢上前几步,开了道窗缝向外去看。外面依旧没有旁人,空荡荡的异常安静。
“莫看了,人都走了。”李寻欢将自己茶杯添满,招呼白玉堂回来坐下,“如今你我在暗,时不等人,不如商量一下接下来如何行动好些。”
白玉堂悻悻然合上窗,苦笑一声:“五爷现在算是明白展昭担心的情绪了!有些事儿……也罢!既然做了暗棋,我们抓紧时间做好该做的,让他们能早些回来就是!”
李寻欢何尝不担心杨逍?但也许是身为“未来人”的某种“优异感”,他倒一直没觉得在这个时代自己两人会出什么大事,毕竟在“历史”上是没有他二人参与的。如今见白玉堂飞快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心中也是欣慰,道:
“如此,我们就先来计划一下,看看第一步要做些什么,如何?”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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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等两人回到客栈已是入夜时分,白玉堂连夜写了消息通过信鸽传递给开封府,一面与李寻欢议定明日再探。
低声安慰了半天,丁月华才重新起身,一面揉着哭红的眼一面喃喃的问:“小五哥,怎么就你一个人,展大哥呢?”
“你不信我?”丁月华看到他这般神色,委屈起来,只拿眼瞧着他,眼中还有泪花转动。
襄阳王府这一举动却让展昭些怀疑起来:对方摆明了有恃无恐,显然是并不怕他二人查询,他们到底凭借着什么?
“展大人!好久未见了!别来无恙!”
:客栈内月华清醒,襄王府展昭逢故
时间有时候过得很快,逝者如斯,不舍昼夜;有时候又过的很慢,念之盼之,度日如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