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白玉堂与丁月华冷眼看着秦玄漠的表情,一个微微眯起眼思索着什么,另一个则不知想出了什么好主意,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可是,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人?那个红衣护法,究竟是不是展昭?
:见展昭惊疑不定,思是非五爷生疑
第二天,展昭起来时,发现竟以日上三竿了,但他却觉得有点累,好像一晚上没睡一般。过去从来没有这种情况出现过,展昭心中不解,不由得微微蹙起了眉。
更令他奇怪的是,平时自己睡得稍微晚点,那只白老鼠都会跑来叫自己起床,怎么今天这么晚了,还不见他的人影?
平日里听惯了老鼠在自己耳边嬉笑的声音,此时一切变得安静忽然间,展昭竟有些不习惯了起来。但是想起这几天白玉堂与平日有些不同的举动,展昭心中只能满是无奈的轻轻一叹。
不是没察觉到白玉堂这段时间的不对劲,也不是没察觉到两人之间变得有些诡异的气氛,只是展昭不能不去逃避。这层窗纱太薄,轻轻一碰就会碎。但是他却无法保证,也不敢去想倘若他们之中谁真的去捅破了那层窗户纸,等待他们的会是怎样的结果。
三年里的相交,或者纵马共行,或者谈天说地,或者酣歌仗剑,或者并肩迎敌,有些事情,也许是心照不宣的,心照不宣到无法说出口。
所以有的时候,宁愿糊涂……
……
推开房门,正见到小魔女丁月华跑进他的院落。见到他,丁三姑娘立刻笑开了一张素颜,双眼中满是灵动的气息:
“哟!展大哥,你终于出来了!展夫人叫你去前厅呢,说是有客人要介绍给你认识!”
客人?展昭有些奇怪,家里有客人,他现在以一个“外人”的身份应该没必要去吧!娘要既然介绍给自己,定然不是一般人——但会是什么人呢?
既然想不到,他索性也就不去想,跟着丁月华来到前厅。刚一进去,就见到那只一早就没见到影儿的白老鼠正坐在座位上和一个女子说着什么,彼此之间相谈甚欢。旁边还有一个神情有些萎靡的男子。
刻意忽略了心中莫名掠过的一丝不悦,展昭将目光落在那个男子身上,心中不由得一动:那是……
展昭一皱眉头,心下奇异:他们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那两人,赫然就是刀柔和秦玄漠!
这时秦玄漠正好抬起头,一见到展昭,表情当场就是一变。白玉堂也注意到了秦玄漠的表情,奇怪的向后望,正好看到了走进正厅的展昭。他眼中目光一闪,随即满是戏谑的笑道:
“我说猫儿,看你这样子和神情,不会是刚刚起床吧!不要否认,起晚了就直说,五爷不会笑你的!”
——这只白老鼠果然一开口就没好话!早已习惯了的展昭懒得理他,走到了展夫人面前,微微一揖道:
“展夫人!”
谁知展母却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拉过他笑道:
“没关系!昭儿,这里没有外人,你不用掩人耳目。”虽然是权宜之计,但被儿子叫做展夫人,展母很难不觉得心中难过。
惊讶的看了秦玄漠与刀柔一眼——这两个人究竟……
目光在触及白玉堂时,注意到那人唇边毫不掩饰的戏谑,他就知道,一定是有什么事自己因来晚而错过了!否则那只白老鼠的脸上不会挂上那么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娘!”展昭顺从的唤了称呼,然后看着秦玄漠与刀柔,“这两位是……”对他们会出现在展家,听娘的语气这两人还不是外人,展昭心中的惊讶更深了。
听到展昭叫出那声“娘”后,厅中不知情的刀柔两人都惊讶得睁大了眼。尤其是秦玄漠,双眼更是死死的盯着展昭,想到昨晚所见,脑海中乱成了一团。
而白玉堂与丁月华冷眼看着秦玄漠的表情,一个微微眯起眼思索着什么,另一个则不知想出了什么好主意,露出了玩味的笑容。
展夫人自是不知道这些,见展昭发问,便笑着说道:“昭儿你有所不知,他们俩一个是你的义兄秦玄漠,这些年来一直是他帮娘打理着这个家;还有一位是玄漠的师妹刀柔,也是你未来的义嫂。”
接着,她又转向秦玄漠与刀柔那一边,道:“玄漠,柔儿,这是展昭,就是我告诉你们的,那个被我送到外面的我的亲生儿子,你们的义弟展昭。”
闻言,展昭只是点了点头,刀柔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而秦玄漠却再也坐不住地站了起来:“义母,你是说,他就是……”
“对,他就是!”展夫人误把秦玄漠的震惊理解为惊喜,笑着给出了肯定的答案,又拉着展昭的手道,“昭儿,还不快见过义兄义嫂!”
展昭是义母的亲生儿子?!秦玄漠只觉得没有比这更荒谬的了,要是昨天以前他得知这个消息,也许会为义母而开心,因为她有这么一个令人自豪的儿子。但是昨天晚上他刚刚发现展昭已成了红焰少祖的手下,今天就……
等等!他看着展昭清澈纯净的双眼,这双眼睛和在相国寺时所见的并没有什么区别,一点也看不出昨天的邪魅,而且看他的一言一行,并不像是被李菊风控制的活死人,难道昨天看到的那个人不是展昭?
可是,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相似的人?那个红衣护法,究竟是不是展昭?
展昭可不知道秦玄漠的想法,他回过身来,对着秦玄漠与刀柔微微揖身道:
“展昭见过义兄义嫂!”
抬起头,正好见到白玉堂对他做了个鬼脸,展昭差点就笑出来,还好他定力足够强,硬生生忍住了笑的冲动,白了他一眼,才直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