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展天禄的心中也的确有些怀疑——
“展昭?怎么和我叫他们杀死的那个小子同名?莫非那个小子没死?不可能啊!从百丈悬崖上摔下去就算是武功高手也粉身碎骨了,他就算侥幸没摔死,也不可能这样完好无缺……难道真的只是同名?”
……
案子查了四天,仍旧没有结果。可展昭不愿放弃,依然每天去现场察看。蓝落鹤与白玉堂开始也每日和他一起去,后来也就懒得去了。
没有人知道,就在他们放松警惕之时,一场危机,已悄悄逼进了他们……
这天夜里,展昭正在街上走动着,忽然看到了一队奇怪的仪仗,不像是葬礼,也不像是婚礼,只有无数人神情木然地拥着一顶八抬大轿缓缓的行走在街上,他本想躲开,没想到那些人竟像是看准了目标似的向着他所在的方向上走了过来。
“你们是什么人?”展昭见状,上前问道。鼻间同时闻到了一股古怪的香味,如兰似麝,展昭急忙屏息,微一运气,却没有什么不适之感。
这时,仪仗缓缓停了下来,从那顶大轿子中传出了一个非男非女的声音:
“下面的可是开封府的展昭?”
他们怎么会知道自己?展昭微惊,握着巨阙的手紧了一紧:“正是展某!你们究竟是什么人,这么会知晓展某的名字?”
轿中之人冷冷一哼,也不答话,忽然整个仪仗队毫无预警的又动了起来,直着向前走,展昭反射性的闪开,看着这些人看似缓慢,实则迅速地离开了。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没弄清之时,展昭不敢轻举妄动,可也不愿就这样放他们离去,便随后跟了上去。
可是以展昭的轻功,竟赶不上那些人,这让他惊异异常,眼见那些人走到城外后,消失在深林之中,展昭只的放弃跟踪而赶回展府。
刚一到自己的房间,展昭发现自己屋中的灯竟是亮着的,一推开门,就发现了某只鸠占鹊巢的白老鼠。
“这么晚才回来,抓到老鼠没?”白玉堂笑道。
“眼前不就有一只嘛!”展昭难得开起了玩笑,知道这家伙是放心不下自己,刻意在这里等着。心中不知为何泛起了一种温馨的感觉,同时淡淡的笑容浮现在了他的脸上,这种不同于往日的笑让见惯了他的笑容的白玉堂也不由得看呆了。
这只笨猫!没事笑得这么开心做什么?!
白玉堂轻咳了几声掩饰住自己的失常,但是却没办法忽略自己那漏跳了几拍的心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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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香语出惊人,李寻欢闻言微微睁大了清亮的双眼,神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清晨之时,李寻欢迷迷糊糊的听到了一阵似怨似泣的乐声,幽幽咽咽的直达心底,他一向浅眠,此时听到这淡淡的、无比忧伤的曲子,竟再也无心躺着,披起外衣走到门外。
“糟了!沉香,你有没有感觉到,我们的元神正在消磨中?”小玉运功完毕后,惊慌的向沉香讲着自己的新发现。
“真是两个可怜的孩子!”月逍遥的口气一点也不像杨逍,倒显得有几分随兴,“竟然胆大到以元神状态通过混沌时空门,再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
:前世因果今生缘,夜半梦境故人现
坐忘峰——
“舅舅,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神仙吗?”
沉香语出惊人,李寻欢闻言微微睁大了清亮的双眼,神仙?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
“你的意思不会是要告诉我,你们就是神仙吧?!”
不愧是舅舅,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两人点了点头,见李寻欢只是挑了挑眉,却不发一语,显然是对于两人的话有所怀疑,沉香忍不住苦笑了一声,道:
“虽然对现在的你而言似乎有些难以接受,但确实如你所说,我和小玉,都算是神仙。而你,则是我娘三圣母的哥哥、我们的舅舅二郎真君杨戬的转世!”
……
这段时间里所发生的事对李寻欢而言早已超出他所能理解的范围,因此对沉香所说之事他已经见怪不怪了。可是提到神仙,还是让他感到无法接受,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沉香也看出了这一点,当下,他把过去的一些事情简略的讲给李寻欢听,包括杨戬怎样忍辱负重的引导他救出母亲与修改天条,和他不小心从宝莲灯中放出月逍遥的元神一事。加上小玉从旁协助,很快李寻欢就理出了一个大概。
但是——
“照你所说,我是刻意来人世转世的,但是——你为什么要在此时告诉我这些?”李寻欢微微眯了眯眼,一下子便抓住了重点。
“这是因为——”
“沉香!有人来了!”
小玉忽然打断了沉香的话,同时撤去了隔音蔽障。
她的话音刚落,杨逍已从外面走了进来。
……
对于沉香与小玉所说之事,李寻欢仍持以半信半疑的态度,虽说他饱读诗书,也见多识广,对这些闻所未闻之事还是有些难以置信。可直觉告诉他,他们所说的都是真的,正因如此他才暂时性的接受了他们。
可是,对于其他,他并不感兴趣,反而是那个叫做杨逍的人,他总有一种打从心底发出的似曾相识之感。
而另一边,出乎李寻欢三人的意料,对于他们的突然出现,本来执意要问出结果的杨逍竟似不很在意了,只是要求他们住在这里时不能乱跑,尤其是他的住处。至于为什么会如此,谁都想不出,李寻欢也懒得去问——对他而言,从知晓自己已离开了明朝以后,他对其他事情都不再在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