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江宁女,青年忽然露出了一道惊喜的神情,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并向她走了过来。
“婆婆你好,请问陷空五义之一的白玉堂白五爷是不是住在这儿?”
闻言,几乎是立刻,江宁女就猜出了这青年的身份。能来此找白玉堂的,除了自己家那几个小崽子,有如此出色的外貌与气质的,应该就就只有那一个人了!
“这位想必就是江湖闻名的南侠展昭吧!久闻南侠温文儒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婆婆过奖了!”展昭被夸得微微脸红,“不知白兄他……”
“我那小儿子还在里面练剑呢,南侠若不介意,可在此稍等一会儿。我去帮你叫他来!”江宁女笑道。
“婆婆不用忙了!”展昭急忙阻止了她,而后又笑道,“还有,您叫我展昭就好。若不介意,我可否去后院找白兄?”
“没问题!”
江宁女对这个温文儒雅的展南侠越看越满意,“难怪白小子一天到晚对他念念不忘的!”她心想着,表面上仍和蔼的微笑,“从这儿出去向东拐,就能找到那小子了。展昭,你自己去吧!”
“多谢婆婆!”
……
按照江宁女所指的方向,展昭边走边想道:“十三年了,江宁婆婆也上了岁数,不过,比起卢方五兄弟,她的变化还是小了些!”
想到这儿又不禁暗笑自己想得太多,自己还不是也变得让谁都认不出来了吗?又有谁知道,今日的展昭,就是过去的慧云呢?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
思绪延伸到少年之时,展昭的唇边缓缓划出了一道淡淡的微笑。
当白玉堂练完剑,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展昭带着一抹微笑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目光不像平时那般坚毅,而是带着三分感叹、三分回忆、三份忧伤与一分自嘲。
这是——那个展昭?
白玉堂一阵愕然,心中莫名的一动。随即他就将那种异样的感觉抛置脑后,二话不说上前在那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的人的的肩膀上一拍:
“喂!展小猫,想什么呢?该不是怀念哪只母猫了吧!”
他这样说着,借机平复心中异样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展昭可能有心上人,他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所以才上前打断他的回忆。
没想到白玉堂会突然出现,展昭微微一惊,随即笑道:“白兄,是你啊!我正要找你!”
“哦?找五爷我做什么?”惊讶于这只猫竟会主动来找自己,白玉堂感兴趣地问。
“是这样的,”展昭道,“襄阳有一件案子,包大人想让你我一起去查。白兄,有劳你和我一起去了!”话是这么说,展昭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以这白玉堂飞扬不羁的个性,能不能答应和自己走一趟还是个问题。
出乎展昭的意料,白玉堂回答的意外得干脆。
“没问题!”
襄阳?不就是那个老狐狸襄阳王的大本营吗?白玉堂想到,当初在皇宫里那个老家伙一直想要让那龙严惩自己,甚至还气得那猫儿当场发怒就气不打一处来,既然现在有机会去找那老家伙的晦气,他怎会不去?
展昭当然不知道面前这只白老鼠打得什么主意,见他痛快地答应下来,不禁喜道:
“太好了!有白兄相助,此去襄阳必当更加容易。多谢了!”
“哎!快别!”白玉堂抬起左手,“我只是有我自己的打算,顺便完成和那龙的十件案子之约,可不是有意要助你,你可别自作多情啊!”
死要面子!这还真是标准的白玉堂式作风!展昭一笑,也懒得和他斗嘴。反正他已经答应了与自己同去,至于原因,他也不想去理会,免得这只白老鼠又心血来潮,拿这件事来捉弄自己。
……
告别了江宁女,展昭和白玉堂骑上了自己的马向襄阳赶去,一路上白玉堂不停的和展昭斗着嘴,就算展昭不理他他也有办法自娱自乐,让展昭头痛不已。偏偏五爷最大的乐趣就是逗猫,这一路上,温文尔雅的御猫大人没少发脾气,若让其他知晓展昭为人的人看见他此时的样子,准会惊掉下巴。
只可惜,这一幕只有白五爷在旁欣赏着,其他人暂时是无缘一见了。
就这样两人一路吵吵闹闹的,很快襄阳城的大门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展昭在路上早已将案情讲给白玉堂知道,所以一到襄阳城,两人就闭口不谈关于案子的事,而像两个普通行人一般先找了家客栈住下。
“猫儿,感觉到了吗?”
在展昭的房间里,白玉堂一边喝着酒一边问。
“你是说有人跟踪的事?”展昭将随身带的包袱放在柜子中,刚要回头,就听到身后风声响起,他随手一档,抓住了一个软软的物体,却是白玉堂的包袱。
“呵呵,猫的耳朵是好用!”白玉堂大笑,“我的也放你这儿。哎!你说,会是什么人跟踪我们呢?”
展昭无奈的摇摇头,将白玉堂的包袱和自己的放在一起,才答道:
“我也不知道,但至少可以确定,罗家的这件命案确实不简单。否则对方绝不会在我们刚刚踏入襄阳的地界之后就盯上了我们。”
“你不说五爷我也知道!”白玉堂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都说猫是夜行动物,猫儿,今天晚上看来你是不打算睡了?!”
展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耗子也是夜行动物,难不成你这只例外?”
“呵呵!”白玉堂一笑,“不错嘛!跟了五爷几天也知道还嘴了!也罢!我们今晚就分头行动,看看谁先找到有用的线索。先说好,猫儿,你可别跟踪五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