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子慢了半拍,顺着这话道:“那就承四哥吉言。”
接着是一阵沉闷的空白。
胤禩叹气:“回去吧,四哥。”
“回哪里?”胤禛忽然问:“回喜宴?回四贝勒府?还是回草原?或者你想的,就是回到什么都没发生过的那几年?”
胤禩别过头,说他逃避也好、无胆也罢,总之他不想在今天回答这个问题。
胤禛不肯容他回避,伸手掰了他的脸正过来对着自己:“你扪心自问,四哥待你不好么?这几年事事替你着想,别的兄弟谁能做到这样?就是老七,他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能为你受罚还是提点差事?”
这句话说到这时已经带了浓浓指责的意味,像是苦守空房的妻子控诉丈夫用情不专。
胤禩的下颚还在哥哥手里,抵触之下没能立时分别其中示弱求全的意思,冲口而出道:“七哥从未自比过四哥,四哥又何苦自比?四哥待我好我知道,可我能怎么还呢?一辈子把四哥当兄长敬着还不够?”
“当然不够。”
胤禛忽然仰头就着手里的酒壶壶嘴灌了一大气酒,揽了胤禩的肩膀一把拉近,低头吻住弟弟凉薄的嘴唇,一点一点厮磨吮吸,撬开齿关,将嘴里的酒水强硬灌过去。
胤禩惊了一惊,等脑子里乱哄哄的声音都远去了,才发觉唇上濡湿滚烫,软乎乎的热度从唇峰一直延伸到唇角。甘冽的酒水被温暖的口腔暖过,顺着唇齿间的缝隙溢出不少,大半仍是在唇齿胶着时吞进二人喉咙。
胤禩没有动,也不敢动,浑身僵硬地等着热度离开,才抬头直视哥哥。
胤禛用手掌扣了他的头,与自己额头抵在一处,缓缓说:“我只求、只求你把四哥,放在心上。”
胤禩没挣扎,也没动。
胤禛慢慢又开口道:“一辈子有多长,就放多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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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表白了有木有?长足进展了有木有?亲小嘴了喝交杯酒了有木有?
好吧,我必须告诉大家,最近家里稍微有点杂事,估计下一章更新隔日做不到了,但是绝对不会超过一周。等我找回状态一定加油赶进度!
晚点捉虫
绸缪束薪
一辈子有多长?
胤禩对这个问法并没能感同身受,他不过十六岁,才刚刚成亲迎娶福晋,骤然听见兄长表白一时无法回神。
夜风将二人身上萦绕的酒气都吹散了,冷却的身体强迫着头脑回到当下、回到眼前。
胤禩艰涩开口:“四哥,你我,都已有妻室。”
胤禛却丝毫没感受到对方的为难,固执道:“那又如何?她们不过是摆设、诞育子嗣的工具,岂能交心?”
胤禩一时居然找不到反驳的词汇,喏喏开口:“皇父刚刚处置了太子宫人,四哥当知此事冒天下之大不韪。”
胤禛见他一脸茫然无措的样子着实惹人爱怜,忍不住又拉过来耳鬓厮磨地安抚:“这个不必担心,四哥能护得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