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跟我一起进澡盆吧,会在水里亲吻我吧,会用粗糙的手掌抚摸我吧……
小四又进来了,把我抱起:“去洗澡罗,没有柑橘枝和玫瑰,将就一下吧?”
我揽着他,悄悄朝他耳后吹起,他拍我:“不要调皮。”
又是大木桶,桶的内外却各有条高凳,他把我放下:“天气凉,别贪玩,不要睡着了,我在外面,有什么事就叫我。”
外面?呜!
再次躺到床上,神清气爽。小四依然一手揽峰一手探谷,睡了。
很想确定刚才体内的暖流是不是错觉,我把唇放到他的嘴上,熟睡的人居然一张口把我的唇吸了进去,我轻笑,吐舌邀请。他卖力地勾着我的舌,口里热汁汹涌流到我这边,我知道他动情了,伸手去摸他,他一把抓住我:“你还没准备好。”
你怎么知道?我傻傻地摸自己,果然。可我已经动情了啊,我已经喜欢上你的吻了!
我动手扯他的衣服:“或许看见你的宝贝,我就能湿起来。”
他闭上眼:“不早了,休息吧。”
我有些尴尬,即便是情人,被拒绝也是很没面子的。
一点一点把手探过去,我就不信你真想休息。在那个本该搭起小帐篷的地方,一马平川。有没搞错?再摸,确实像草原一样平坦。真是时过境迁,以前我一个眼神都能让它狂跳不止,莫不是用进废退,太久没用退化了?不对,再没反应也不该像草原一样平坦啊,至少要有大腿的轮廓吧。
我猛地坐起来,吓得他也跳起来:“怎么了?怎么了?”
我邪笑:“把衣服脱了。”
他慌了,揽着我往床上躺,我捶他:“脱不脱?”
他箍紧我:“宝宝,好好休息。”
“不,”我刁蛮地扭着身子,“我要看看你玩什么把戏。”
“宝宝——”
我吻上去,舔他的上颚,听到他咕噜吞咽口水的声音;顶他的牙,发现他猛吸冷气;我绕上他的舌,他一翻身把我压在身下。
他迷乱地抚摸我,我告诉自己配合配合,他却忽然停下了:“亦秀,不要,我们慢慢来,你有病。”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他也发觉了,嘿嘿傻笑:“能明说过,你怕男体,我……”
“你做了什么?”我心疼地抚摸着那“一马平川”。
他跪在床上脱下衣服,露出被宽布裹紧的下身。
“它一见到你就不听我的话,我怕控制不住,所以关它禁闭了。”
我流着泪问:“我替它求个情可以吗?”
他默默地解开束缚,一圈又一圈。当那个宝贝扬眉吐气地弹跳出来时,我只觉得眼前一花。倚杰洞悉一切的眼神,强硬的火棍,被鲜血染红的毛毯,我那痛到麻木的下身……
他叹口气抱着我:“不要心急,你身体的反应我会最先知道,相信我。”
按程武的说法,是因为太后朝廷动了我,小四才与皇帝朝廷联手对付太后朝廷。程武尚且为“表姑奶奶”感伤,亲手把“最疼自己的奶奶”送进尼姑庵的小四,又是怎样的心情?可他面对我时,永远是温情暖笑,他说希望我软弱些能保护我,我又何尝不想给他一个温暖的怀抱?再一次,我痛恨自己的身体,痛恨自己冷血麻木的身体。
什么云游四海我已不在乎,我只希望小四能在大婚之前痛痛快快玩一把,不想让他带着对我的绮念去与别的女人同床。我偷偷自慰,抚遍身上每一个记忆中的敏感点,一切徒劳。于是我贪恋他的吻,总是不管不顾地缠着他,只有吻能让我感觉温暖,那就多吻,吻到全身暖得化开。
程武赶着马车,我拉小四缩进车厢,马上四脚四手缠上去,他痛哼:“亦秀,你饶了我吧。”
我贴着他的唇:“说你不喜欢吻我。”
他咬牙。
我抚着他的胸慢慢往下探,他警觉地抓住我:“再闹就把你困起来。”
你舍不得。
我含着他的耳垂轻啮,竟然没有恶心的感觉,我惊喜地看他想跟他分享这个进步,却见他正闷笑。
“现在是治病时间,你是大夫。”
他坐正:“程武在外边呢。”
“让他把耳朵堵上。”
我跪在他两腿间嘟嘴看他,他无奈,把我拥进怀里:“你吃了太多催情草,这种毒只能一点一点散。别急。”
怎么不急,你大婚的日子应该快了吧,我们现在的方向不正是皇家宗祖山,能明一直在中原待着不就是为了参加你的和亲大典?在我逐渐温暖的时候,我唯一的愿望是让你在我怀里再放纵一次,我会努力不想倚杰,不想那些鲜血和疼痛。
或者,是你不想再在我体内沉沦?这个假设其实是最佳答案,只是我一直不愿意去探究。你不希望我太依赖你,同时,你也不希望自己太依赖我,是这样吗?
我安静下来,那么,不想什么最后和以后,就珍惜现在,珍惜这个能听到你心跳的时候。
傍晚时我饿得肚子痛,小四急得很:“怎么忘了带点心?程武你快点,亦秀饿了。”
程武在外边冷哼:“这种山路,再快也就这样。又不是孩子,肚子饿也叫。”
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小四眼珠乱转,悄悄在我耳边说:“会不会是别的痛?你中午好像吃得不少。”
别的?我忙撩起裙子看,额的神啊!
他抱着我一阵乱吻:“亦秀,亦秀……”
程武在外边敲板壁:“怎么回事?她饿晕啦?”
我把小四推开:“还没晕,你再停一会我就晕给你看。”